是一个被封存陶罐……
祁梧栖知道自己快不行了,所以他毫不犹豫的将上面的布扯掉。
将手电筒拿过来往陶罐内照射,里面出现了一粒粒黑色的东西。
他愣了一下后,伸手去抓。
“这……是什么?”抓出来的颗粒里面居然夹杂着一快被裹起来的布。
他将布打开,里面的字迹清晰的显露了出来……
梧栖吾妻也
红豆寄吾妻
君盼吾妻来
祁梧栖看着上面的字迹,泪水竟不由自主的从眼角滑落。
他将手中的黑色颗粒放到自己的唇前做出亲吻的动作……
“梧栖……吾妻也……我……”吗?
话未落,他便倒在地上闭上了双眼,手中的黑色颗粒,哗啦一下洒落开去……
第六章
四月的壅戌,天寒已去,壅戌子民高歌春又来,春又来。
此时壅戌的京都汇集了各路的才子佳人,原来一年一度的庆春会即将开始。
庆春会由来已久,已无追溯根源,只知在壅戌之前。
庆春会意在庆春二字,壅戌处北,早冬晚春,冬雪封山封城是常有的事,由此便知这里的人生活是怎样拮据,所以这里的春天一到,所有人都会为春而庆。
“无酒你快些。”一个身着青衫的青年回头催促着落后的人。
“要你说,我还想走快点呢,可是这人多牵着马不走啊。”被人群挤得满脸通红的无酒嘟着个抱怨道。
兆云翻了一个白眼,“也不知道是谁非得自己牵马,都说了我帮你牵。”
“我呸,我家的小白是你能牵的吗?”
“行行行,那麻烦你大爷你快些,要是公子又跑了,老爷怪罪下来咱们可受不起。”
无酒脸色一僵,“快点快点,别磨蹭。”
“……也不知道是谁磨蹭。”
〓〓〓〓〓〓〓〓〓〓〓〓〓南〓〓〓〓〓〓大〓〓〓〓〓〓〓〓〓〓〓〓〓〓
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突然现身,“主子,老爷的人跟来了。”
正一边喝茶一边吃核桃的应青录在听到这话后只是懒懒的挑了一下眉头,随后扭过头对着身边帮他砸核桃的大块头道:“黑子你多砸点,给我备在路上吃。”
“是,主子。”大块头木木的应了一声。
大块头叫巫黑,名字虽带黑字,但本人倒是不黑。
应青录喝了一口茶后缓缓的站起身抖了抖身上的衣衫,“我的爹啊,你要知道你的儿子是不好追的。”
“主子,你这话……怎么听着怪怪的。”正在卖力砸黑桃的黑子突然出声。
“你懂什么?给我继续砸。”应青录丢下这句话后,飘然离去。
……
“主子,黑桃。”黑子把早先砸好黑桃仁端到应青录的面前。
“你真当你主子是吃货吗?拿远点,这会儿你主子我不吃。”应青录敲着个二郎腿抖啊抖,一双凤眼一直盯着棋盘上的棋子。
黑子把黑桃仁收好后,又木木的坐在一旁。
“呆子,端来。”
“哦。”黑子一听,连忙又把黑桃仁翻出来送到他面前。
应青录一脚踹在他的腿上,“我说的茶。”
“主子,没水,没茶。”
闻言,应青录一脸淡定的扯着嗓门喊道:“……小段子,停车,烧水泡茶。”
“是。”马车外的人应了一声。
“主子,段护卫是暗卫,你为什么要让他赶马车?”黑子依旧木着一张脸问道。
此时马车已经停下,在听到这话后,应青录伸手提起他的衣领把人往外一丢,“爷让他弃暗投明了,既然你舍不得咱们家的小段子赶马车,待会儿上路你换赶吧。”
车外传来砰的一声,俨然是某个大块头落地时发出的声响。
马车外,段靖冷冷地扫了一眼黑子后,抱着自己的佩剑站到马车的车厢一旁去了。
黑子灰头土脸的从地上爬起来,然后一声不吭的跑去找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