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啦?脸怎么那么红?”陶冶有些奇怪地问。
“啊?”王之涵被他的问话惊醒,才发觉自己已经跟着陶冶走出了电梯,“没有……大概是有点热。”
“热?”陶冶失笑,“是你穿太多了吧?”
北方十月下旬的晚上,虽然不会让人觉得冷,但是多少也算是在凉爽的范畴了,要说热的满脸通红,那真是有些不太可能。
陶冶也不过是随意打趣两句,但心里有鬼的某人却确确实实地被问住了。
脸上更是热得厉害,手心却开始冒冷汗。
但好在已经到了家门口,这样的窘境终于能解脱。
“你要不要进来坐一会儿?”陶冶边掏钥匙边礼貌地问。
“不,不用了!明天还要上班,该睡觉了。”王之涵赶紧摇头拒绝。
“那好,明天见。”陶冶对他摆了摆手。
王之涵也赶紧对他说了再见,打开家门走了进去。
刚刚跟陶冶单独呆在电梯里,他竟然都没有意识到。王之涵有些怔忡地在门后倚了一会儿,才进了卧室。
那朵纸质玫瑰还在裤兜里放着,王之涵拿出来,跟摘下的手链一起放在床头柜上,匆匆地冲了个澡,就瘫在了床上。
一天的心情好像都在不停的转换当中,搞得身体好像也极度的劳累。
不知道刚刚陶冶到底有没有察觉到什么,也不知道时彦会生气到什么时候。
拿出手机,调出通讯录里的时彦的号码,但是手指在确定键上摸索了许久,还是没能按下去。
甚至发个短信都不知道要说什么。
王之涵拿起床头柜上的那朵玫瑰,轻叹了口气,拉开床头柜的抽屉放了进去。
大概他真的是不太适合谈恋爱。
自从遇见了时彦,好像还没有一天能安安心心地工作过。
在杂志社的一天又是无精打采地度过,回公寓的路上还特意多买了些菜,但是直到一桌子菜都出了锅,对面的人还是没有跟以往一样过来咚咚咚地敲门。
王之涵又想到他昨天上楼前瞪过来的那记眼神,不禁重重地叹了口气。
看来,他还真是气得厉害。
依王之涵的性子,以往这种情况大都会躲得严严实实的,任你再不理也不会主动讨好,但是这次却不同,昨天刚收过陶冶的钱,怎么说他都该过去叫人的。
磨蹭了许久,王之涵还是出了自己家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