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装女子强势发难,一双玉手化作的掌影挟着道道凌厉的气息朝凌天云与赵匡胤笼罩而去。顿时间,这狭小的船舱房间之内充斥着翻腾如滚般的崩然气息,流转着的磅礴气息在那玉掌之上奔雷而起。
凌天云心中一凛,他没有想到那宫装女子说动说就动手,丝毫没有任何的预兆。他那泛出精光的双眼微微的一凝,瞳孔缩成了针尖般,而那只纤纤如弱的玉掌带着席卷般的气息朝他的前胸印去。
赵匡胤虎目生辉,手中蟠龙棍横扫而去,那呼呼生风的长棍更是气势如吞河般,朝那宫装女子的掌影迎接而去。而他那疾挥而舞的棍影也化作了漫天狂舞的棍影,将那宫装女子笼罩而去。
中间隔着那张小桌,“轰”的一声,那抡起如舞的长棍迸射而出的气劲与那玉掌pēn_shè而出的掌风撞击在了一起,顿时,狂风四骤,劲气横飞。而那张精致的小桌子也在他们气息碰撞之下化为了一堆碎木块。疾飞的木屑四处飞溅,将这房间之内的红烛震得好一阵摇晃,那轻纱帷幔的罗帐更是掀飞翻起。
船舱之内一片狼籍,幸喜那红烛并没有随着相撞的劲气而倒下,也没有随着那狂撞在一起的劲气而熄灭。只有那化为了四分五裂般的价格不菲的小桌子成了一堆废木头,而那双方迸射而出劲气的两人却是同时身型晃了晃,眼里闪过几分意外,同时他们还从眼里露出了几丝浓浓的忌惮之色。
凌天云身形一晃,错开了那强势推来的玉掌,而他身边的赵匡胤抡起的长棍从他的眼前扫过,将那宫装女子玉掌狂吐而出的掌风给挡了下来。正因为赵匡胤强势挡下了那宫装女子印向他的掌风,所以凌天云并没有任何的损伤,也许是那宫装女子轻视自己,所以将全身的精力放在了赵匡胤的身上。
赵匡胤的身子晃了晃,他将那蟠龙棍横于胸前,向凌天云一个眼示。而后,他们迅速的从那船舱之内窜了出来。待他们窜到了那甲板之上,脸上顿时露出了几分意外和凝重的表情。因为他们脚下的那艘舰船早已经行驶至了那黄河的河中心,离开边的岸边至少有上百丈的距离。
凌天云双眼一闪,心中更是一怵,满眼之际便是那滚滚浪涛夹着呼啸之势奔腾而下的黄河,浑浊的浪花里被狂风带起几尺之高,一眼望去尽是那浑浊不堪般的河面。他心中不觉得暗暗叫苦,就是他看到这壮阔的黄河挟恢宏气势而下般情景,眼里除了泛黄的河水再也没有其它。
退在那船上的甲板上之后,凌天云立住了身子,与他一起急急窜出的赵匡胤见满眼的河水奔腾东下,脸色也是微微的一变。他不禁得看了看身边的凌天云,发现凌天云的脸色还要难看,两人心中同是生出不妙的感觉。
“咯咯,赵官家不愧是大周国骁勇善战的悍将,令本宫意外的是,赵官家的武学内力也是如此的高深莫测。看起来本宫还是小瞧了赵官家了,却不知赵官家能否从这百丈间的距离跃上对面的河岸之上。”
那宫装女子摇着盈盈的步伐,款款而来,她从那船舱之内缓缓得走了出来,含春带媚的双眸里射出一丝戏谑的光芒。而她似乎吃定他们两人似得,船舱之内突起发难,一击不中之后并没有再次急着出手,而是饶有兴致般的望着那两名内心带怵之人。一步一缓,一摇一晃,那款款的身姿,还有她那轻拂如飘般的轻纱宫衣,无处不充满着一抹令人陶醉又令人旖旎般的感觉。
纤纤玉手如玉若酥,含春带媚般的丹凤眼里泛出缕缕的绚光,那若隐若现般的脸庞上如凝脂般雪白之色。如果将她脸上的薄纱取下,想必那名宫装女子定是一名倾国倾城般的绝艳佳人。然而凌天云与赵匡胤并没有心思去想这些,他们满眼里悸怵得望着浑浊不堪的河水,那河水卷起一个个浪花一个个黄白泡沫,呼啸而下。
“尊驾这是何意,莫不是要强人所难不是。”赵匡胤眼里射出一抹凌厉的寒光,他的心中却是焦急不已。他没有想到凌天云与他一样,不识水性,都是旱鸭子,自己纵然是内力深厚,可要想凭着轻功和内力横渡这黄河,那是不可能的。除非修炼了传说中的‘一苇渡江’之术,但那只是神话传说之中的轻功之术,哪里还能出现。
凌天云心中同样是暗暗叫苦,他本来就不识水性,望着这咆哮着东下的黄河之不,他心中不禁的怵寒不已。可他也没有想到那赵匡胤却比自己好不到哪去,他居然与自己一样,都是旱鸭子一只。至于强攻将那宫装女子拿下,他也想过,只是他觉得把握性不大,毕竟这艘舰船有两层,而那宫装女子只占有一间并不大的船舱,想必其它的船舱还有人,而这宫装女子的身份显然并不是这艘船上身份最高的,应该还有身份更高之人。
“赵官家何必说得那么难听,本教只是与赵官家合作,难道赵官家真的一点兴趣都没有吗。可眼下这滚滚而下的黄河之水,任何东西落下去了,也只能在那河面之上打了转,最后还不是沉入了这河底之中。本宫虽只是小女子,没有赵官家那种豪气大度,当然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一些,也是正常的。”
那宫装女子一昂首,从双眼里射出了一抹令人费解的异样光芒,此时一阵寒风从她的身边掠过,将她面颊之上的薄纱抚起,露出了她那红艳欲滴般的血色双唇。那如桃艳般的点朱红唇一翕一合,再配上她那含春带媚般的眼眸,顿时,一抹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