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晓尘感觉到太子对他的态度似乎更亲近了些。虽然前几日他对自己态度也很友好,可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种怀疑和试探的意味。而现在就像他身边的那群狐朋狗友一样,他也直接放开了时而给他讲个荤段子冷笑话什么的。好吧,总觉得和自己熟了以后太子殿下珍贵的节操掉了不少,真是羞愧啊羞愧。
#每天都能捡到太子的节操怎么办
至于信任的原因傅晓尘也不是很清楚。也许是因为知道他是另一个世界的人不会对他的世界造成任何的干扰吧。最是无情帝王家,看过那么些乱七八糟的电视剧,傅晓尘自然是知道一个生活在争帝风波里的太子的信任是多么的珍贵,想必他作为太子很少有可以信任的人吧。
而且,傅晓尘对太子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就是养成!
虽然好像太子比他还要大那么几岁,但他总觉得自己有一种玩养成的感觉。想想看,把现在眼前这个太子培养成强大贤明的君王,成就感噌噌的。
虽然自己好像没什么用,但中国几千年的封建帝制留下了那么多宝贵的财富,不用白不用,他学累了就可以给太子念念孙子兵法、三十六计、君主论、厚黑学什么的完全无压力。那个厚黑学其实一开始还是有点犹豫,毕竟那宣扬的是“脸皮要厚而无形,心要黑而无色”,可看到封面上写着“政治家未必懂政治学,但不能不通厚黑学”算了,为了他好还是念吧,脸皮厚了才能天下无敌?
后来因为这本厚黑学,傅晓尘被太子牢牢吃住的时候,他才后悔不已,我当初脑抽了才个他读这本书啊啊啊啊啊!!
“云起啊……”
楚云起近些日子已经习惯了这个称呼,虽然一开始听的时候皱了皱眉。这个名字他很久没有听人叫过。也就小时候,父皇在私下还会叫自己的名字。而母后却一直称呼自己为太子,也许是为了时刻提醒自己的身份吧。母后去世后,自己就是太子而不是楚云起。听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才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活着的。
他想起那时候问傅晓尘为什么会叫自己的名字,傅晓尘对他说“太子可以是很多人,可我只认识一个楚云起。”
是这样么,只有他可以不看自己的身份,只在乎自己这个人么。
他知道对自己来说,这么快就能信任一个素昧平生的人实在不符合他的身份,然而这个镜子里面的人是特别的。他在另一个世界中,不会对自己的世界有任何的干扰,他只能和自己交谈,自己不想让他知道的事他就永远不会知道,而且这个人有着独立的意识,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阿谀奉承或者有所忌惮。他就是想听人和他说几句话,像朋友那样说几句话。
其实傅晓尘想的没那么多,太子啊,历史上太子那么多,明智的也有昏庸的也有。只是叫太子的话,在自己心里总觉得不像在叫楚云起这个人。
寂寞的皇宫里八卦向来是最受欢迎的,一些看似平凡的小事都能成为众人的焦点。而近日最热门的八卦莫过于太子殿下被妖物缠身了。
“听我一个在太子府服侍的姐妹说啊,近几日太子每天晚膳过后都会遣散身边的人,诡异的就是明明寝宫内一个人都没有,几个门口当差的人却能时而听到太子的谈话声。”
“何止呢,我听说啊太子殿下特别宝贵一面镜子,从来不让人接近,前天有个代班的小宫女因为擦了那面镜子被太子发现了直接发配到辛者库了……”
尽管这种八卦虽然在下人中传播甚广,但到底是没有人敢让当权者听到,可还是被有心人听了,传给他们的主子邀功领赏去了。
皇宫外面,一座气势恢宏的府邸中,一位衣着华丽俊美fēng_liú的男子捧着茶的手顿了顿,笑着对来者说“看来我这个大哥有小秘密了呢。”说完,男子的嘴角勾了起来,虽笑的温润如玉,说话时的语气却是让来者不由的颤抖“真是,让人好奇啊。”
楚云起并不知道这些,依旧每晚和傅晓尘视频聊天,这个名词还是听他说起的。
“哎,云起啊,我觉得我们现在好像异地恋呢。每晚开着视频你处理公务我写作业的,简直是标准的学霸情侣啊。”
虽然常常听不懂傅晓尘嘴里的一些奇怪名词,楚云起也不是很在意。他和傅晓尘其实并没有太多的交流,他现在每天除了处理些自己的事务还要帮助父皇处理水患一事,而傅晓尘在忙那个高考。即使两人大多数时间并不说话,他还是很享受有个人能陪着自己的这种感觉。
前段时间傅晓尘给自己读的那些防洪措施他也审视情况向父皇提出来几条,父皇很重视这些建议,并下旨让自己在赈灾之事后负责这些水利工程,这无疑又为他提供了些筹码。
可他知道还是不能掉以轻心,虽是立长不立幼,后面还有句传嫡不传庶,自己本是嫡长子,只是在母后身亡后那个女人身居后位,已将自己的儿子看做嫡长子了吧。
他的这几个兄弟中,有个狐狸似的二弟,长袖善舞,母亲更是现在最得宠的珍妃,朝中已有不少人在他帐内。还有三弟,人虽未见高明之处,有个心机深重执掌后宫的皇后在后面扶持自是不容小觑。五弟虽面上只爱文人雅士的那些东西,确也是非常有野心的主,他身后的世家关系错综复杂。剩下几个年纪更小的,虽无意于皇位之争,也早早的站好了位置,只有一个和他同母的四弟楚云腾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