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治刚要作势扔过去,身边的狼孩一抢了过来,张口道:“给你们最后一个机会赶紧滚蛋,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刘文治心里哀嚎的一声,这下可真没完没了了啊。
果然那边伟哥闻言立即炸毛了,周围小弟愤愤难平,骂什么的都有,其中就有一个小弟骂了个很个性的词,他指着刘文治道:“你个小贱人!”
狼孩对这些骂语全然无所谓,他信奉的是拳下见真章,有什么本事别光耍嘴皮子,动真格比量比量,用实际行动把敌人打趴下才是硬道理。
不过刘文治最近喜欢看一个古装电视剧,他也跟着瞅了几眼,里面最频繁出现的一个词就是“贱人”。后来他也看明白了,贱人是一个很具有侮辱性的词,当一个人说出这俩字的时候,就是恨不得把你踩在脚下,碎尸万段。
狼孩立即眯起眼睛,把刘文治挡在身后,手中的拳头握的咔嚓作响,眼中冒起点点绿光,刚才那个小弟被他的气势吓得哆哆嗦嗦直往后退,被身边的兄弟拉住小声道:“你咋啦,别给老大丢脸啊。”
伟哥见自己这边人输了气势,气得跳脚,他拿刀指着刘文治,他倒知道挑个弱的下手,不过他显然没搞清到底谁才是管事的,“好啊刘文治,你还真是个不怕死的,我今天就跟你杠上了,你不出来是不是,行,兄弟们,咱做好死磕的准备,今不谁也别想走。”
两帮人就这么杠上了,那个伟哥也不知是没胆还是单纯的就想吓唬吓唬刘文治,手里的刀子一直没敢真下手,就拿在手里比划。
刘文治正着急的时候,狼孩伸手抱住他肩膀,道:“走。”
狼孩明显没把这群人放眼里,他坚定且气势十足的领着刘文治就要从这群人堆里闯过去,伟哥哪能这么轻易就让他们走,立即闪身挡在俩人面前,不怀好意的笑着:“实话跟你说,你只要交个过路费也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怎么样,打个商量,哥们我也不想浪费时间啊。”
伟哥还在洋洋自得中,他完全没看清狼孩什么时候出拳的,等他注意到时,拳头已经招呼到他脸上了,咣的一声脆响,周围了的小弟目瞪口呆的看着他家老大挨了揍,伟哥脸立马肿了起来,这一拳把他嘴里那颗虫牙都打掉了,嘴里全是血腥味。
伟哥疼的脸都皱起来了,他忍着痛直起腰来,呸的一声吐出一口血,嘴里操了一声,拿着刀就朝狼孩砍过来,刀刀都下狠手,伟哥现在已经没有理智可言了,人一旦走了极端什么事都干得出来。
枪的子弹狼孩都能徒手接住,更别说刀这种近身肉搏的冷兵器了,伟哥的动作在他眼里慢了不止一拍。刘文治害怕狼孩下手没轻重把人打出好歹来,更害怕伟哥扎到狼孩,急切地大喊:“你们都别打了,良威,伟哥,良威,你离他远点,刀枪不长眼!”最后一句是重点,既然无法阻止,那就确保自己这方人安全无虞就好了。
狼孩也没想跟他动真格的,他要是真跟伟哥较起劲来,现在这人就应该躺在地上了,他只不过看上了他手里的那把刀。伟哥越打不着越生气,渐渐气红了眼,他稳了稳身形,突然猛地一个转身朝刘文治奔过去,举起的刀刀尖还没等碰到刘文治,就被赶过来的狼孩一把打飞。
狼孩这回是真怒了,他握着伟哥的手腕一下子拖拽出一米多远,就听咔嚓一声,伟哥嗷的一声嚎起来,疼的死去活来,握刀的那只手腕已经变了形,周围的小弟都吓懵了,他们看见狼孩捡起地上的那把刀,蹲在吓得瞪身前高高举了起来。
刘文治大喊道:“良威,你把刀放下来,你把刀放下来我求你了,咱回家吧别搭理他们了。”
狼孩高高举起来的手顿了顿,怒气已经使他昏了头,对刘文治他都没舍得动过手,除了第一次见面他一时气急下了狠手,其他的时候他还从来没有伤害过刘文治,这人是比他命都重要的存在,谁动谁完,刚才伟哥是自寻死路怪不得他,不过刘文治这么一喊使他清醒了点,他犹豫了一会,缓缓的把刀放了下来。
他站起来回到刘文志身边,把地上散落的书本文具收拾好,推着车子牵着刘文治的手离开学校。
伟哥过了半响才敢动弹,他摸了一把脑门上湿乎乎的汗水,屁股后面像是有鬼在追一样,领着他那群弟兄灰溜溜的跑走了。
刘文治经过刚才那一下心脏还没回到原位,他低着头跟着狼孩走,路上已经没有几个学生了,狼孩握着他的手不肯放,他也没有心思去计较。刚才那一幕老是在他脑海里回放,如果狼孩真下去手了,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可是狼孩之所以会这么做都是因为他,刘文治心里乱糟糟的,狼孩见他低着头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刘文治在生伟哥那种人的气,紧了紧牵着的手,坚定道:“我不会让你受伤的,别害怕了,你坐上车吧我载着你。”
刘文治吁出心中那口气,抬头看着狼孩道:“你今天如果杀了那人是要坐牢的你知不知道,坐牢是什么意思你明白吗,就是没有自由,我们永远见不着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