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野玩着酒杯笑道,“你下一个问题该不会是,如果家人不同意怎么办?我就先回答了吧,要娶媳妇儿的是我,又不是他们。人是嫁给我,又不是嫁给他们,是吧?媳妇儿?”
朱厌登时闹了个大红脸,“你乱叫什么?!”
穆野大笑,“你盘根问底的,难道不是想当我内人?”
朱厌想反驳,却突然措不及防被穆野摘掉了墨镜,穆野是闹着玩,但看到朱厌还含着泪花的眼,鼻头又红红的,渐渐收敛了笑意,“小疯子果然骗人,没有沙眼……”
这一回他在朱厌眼里什么都没有听到,他只看见了他自己,满满的全是一个叫穆野的人。
朱厌伸手遮住穆野的眼睛,亲上了他的唇。
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是最后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不是凌小攻逗比,一定是作者逗比……
=_=不存在该章节到底怎么破啊
☆、被自杀
午夜,新年的钟声响起,朱厌从浅睡中醒过来,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
他知道穆野下午能过来已经是在百忙中抽空了,今晚他需要和留守军区的战士们在一起。
穆野在枕头边留了张纸条,上面写着新年快乐四个字。穆野的字和他的人一样好看,潇洒硬朗,朱厌的与之相较就显得秀逸很多。
身体还残留着情.事过后的余韵,朱厌有些倦怠的不想动弹,他只是像在对爱人撒娇一样用脸颊轻轻蹭着那张纸条。
他曾经不止一次告诉过自己,这将是最后一次通话,最后一次的短讯,但穆野是他的毒,让他欲罢不能,让他上瘾,他总是将这最后一次往下一回推挪。
朱厌魂不守舍,并未察觉自己的手机已经耗尽电量自动关机。年初这几天是大家忙着走亲戚的时候,但朱厌足不出户的宅在家里,有一个问题纠缠着他,让他十分困扰。
这晚他写好一份明年朱氏的规划已经是下半夜,他因为睡不着所以才办公事,但直到此刻,他仍然毫无睡意。
朱厌保存好东西合上电脑,回房吃了两片安眠药。
他躺到床上,脑子里又浮现出穆野的样子。
穆野那天的话让他十分动容,他多想不顾一切和穆野在一起,但是,他们是亲父子。就算他不在意,穆野不在意,那别人又会怎么看穆野呢?
穆野身份特殊,背景不一般,倘若这件事让别人知道,很可能就会毁了他的前程。
朱厌心里的另一个声音说,那又怎么样,还能养不起一个穆野?
可是穆野口中那个够爱的人会是他吗?朱厌不免这样问自己,他害怕。他上辈子不择手段想和凌昱钦在一起,却把人越推越远,甚至让凌昱钦感到厌恶,他怕穆野也会这样,因为没有人会喜欢像他这样的人,口口声声说着爱,却在不停的伤害对方,伤害对方身边的人。
安眠药似乎起不了作用,大半个小时过去,时针指向四点,朱厌仍然辗转反侧,于是他坐起来,拿起放在床头柜的药瓶子又吃下一片。
如此反复了数次,本来就不多的药瓶只剩下几颗药丸。朱厌顺手放下时又被睡袍的袖子带了下,药瓶掉到地上的厚毯,盖子没盖严实,药丸滚了出来撒在地毯上。
外头天际发白,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他懒得收拾,就着好不容易冒上来的困意躺下就睡。
凌昱钦因为打不通朱厌的电话,就打了别墅宅子里的,接电话的是里德。
凌昱钦问朱厌是否出了什么事,里德那时候心情很好的说,您放心,少爷跟其他男人过得很愉快。
凌昱钦蹲在家里纠结了两天,心想之前没资格,现在他们确定了恋爱关系,他已经有立场去问朱厌为什么了。
但是鉴于里德的话不可靠,凌昱本着‘捉奸’和担忧朱厌的双重心情,十分复杂的连夜从老家赶回g市。
早上10点左右,凌昱钦终于在春运的车山车海里将车子开到碧海青天。
开门的是里德,凌昱钦见了就问,“他在家吗?”
里德对凌昱钦崩着一张脸,“还在睡觉。”
凌昱钦上楼了,进入朱厌的房间他看到的就是安眠药的瓶子打翻在地,零星散落几颗剩药,朱厌则睡得不省人事,怎么叫也叫不醒。
凌昱钦的脸色顿时白了,他将朱厌抱起来就跑下楼去,看见里德惊讶的看着自己,不由怒吼道,“你到底是怎么当人管家的?!”
凌昱钦连着闯了几次红灯送人到医院,追在后面的交警弄清了情况,对凌昱钦投个安慰的眼神,但还是开了罚单,不过相对减少了些。
朱厌被推进抢救室,在廊上被一个正在这家医院追踪一桩报导的记者看到。
这么巧这个记者又负责过财经栏,对朱厌十分有印象,但是朱厌不接受专访,平时朱氏大楼又混不进去,连拍个正面照都难,他唯一暴露在公众面前的相对清晰的相片大概就是在朱绿葬礼时,戴着大号墨镜的照片。
记者抓拍了几张片,又十分有耐心的等在外面。等医生和护士们出来,凌昱钦上前问完进病房后,他才打算凑过去和护士们打哈哈套话。
结果他还没上前问,两护士自己闲聊起来,不听不知道,一听吓一跳,朱厌居然是安眠药中度中毒。
高一点的护士姑娘还特别感慨了句,“这么帅的男人,大过年的居然想不开自杀,唉!”
另一个矮些的姑凉说,“刚才给他打点滴不小心捋起他的袖子,妈呀吓我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