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随云进门第一件事便是帮助秋宁上茅房。秋宁最怕他帮自己做这件事,手一能动就不想要他服侍。
步随云哪听得进去,驾轻就熟地把他摆成小孩嘘嘘的造型。秋宁简直羞窘到极点了,脸红得跟煮熟的虾子一般,恨不得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待他解决干净,步随云替他洗干净,又端水给他净手。秋宁低头抿唇,不肯看步随云一眼,洗完手就坐在一旁犯别扭。
步随云捏捏他的耳垂,好笑道:“这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是我的人,迟早得里里外外给我看的。再说我现在照顾你,等以後可是要换你来服侍我的。”
秋宁扔不抬头,闷闷道:“等我的左手能动,你就不要帮我了。”
步随云觉得别扭害羞的秋宁也可爱,伸手揽过他,吻了吻,“好好,都依你。饿坏了吧?我让人做了这里的特产。”
这时秋宁才发现门外站著个人,也不知把他们的情形看了多少去。看来步随云是故意不避人的,非但不避,还要大张旗鼓让众人皆知。他自然明白步随云这般做的用心,心下感动,在步随云面前越发温顺起来。
步随云说的特产是一种面饼,以洋葱和羊肉作为馅料,在面饼上涂了鸡蛋烘烤而成。皮脆肉嫩,味鲜油香。秋宁吃得新奇,不禁多吃了一些,步随云怕他吃多了伤肠胃,只给他吃了一个半。剩下半个硬是从他嘴里抢去自己吃了。
秋宁瞪著他,嗔道:“你怎地抢我的吃啊?”
“你嘴里的东西就是要香些。”
“哼!”秋宁扭过头,腮帮微微鼓起,像小孩赌气似的。
步随云就喜欢把他撩拨成炸毛猫的样子,逗得差不多了又软语哄劝。这样的打情骂俏每天都要上演几回,偏秋宁还最吃他这一套,一撩即跳,一哄便软。
看这两人把肉麻当有趣,一旁伺候的人只得眼观鼻鼻观心。
等喂完秋宁药粥,步随云匆匆吃完饭,吩咐道:“阿成,你等会把澡房的水烧好就不用伺候了。”
那叫“阿成”的年轻人答应一声,赶忙收拾好,小跑著出去。
秋宁等他走远,喝了一口药茶,认真地道:“你可以告诉我军令状和你二嫂的账是怎麽回事?”
步随云对著他突然严肃下来的脸愣了愣,想调笑两句,被他的紫眸一横,嘴里不由自主开始交代问题。
原来大顺军已被赶出青龙国界,所谓大顺军反扑根本是谎报军情,至於那些围困西州城的敌军是赵戍狄的亲军扮成。这般煞费苦心地设计,就是要掌握和墨钦谈条件的筹码。
秋宁的声音因为感动而喑哑:“所以你立下军令状?”
“二哥开始不同意我这样做,但是经年打战,属地三城去年又大旱,玄家确实缺钱……我立下军令状,要从京城带回三万金,他才答应的。”
“什麽天食国商人也是你的计划吧?他拿来换我的一万金是你向你二嫂借的?”
步随云有些不好意思,嘿嘿笑道:“我最怕的就是墨钦说你死了,那样一来,我有通天本领也无法救你,须得逼他一逼。”
墨钦是会用自己换江山的人,步随云看准这一点,不但救了自己,还掳走了他的钱。秋宁心底划过轻微的痛,他立刻把这点感情压下去。他不愿去想过去的种种,从他离开京城那天起,他就是一个新的人!那人怎样,与自己再无相干!
步随云像是看出他的心事,将头靠在他肩上,嘟囔道:“二嫂真过分,居然算了我五千两的利息。”
秋宁摸摸他的脸,问道:“你的每月薪奉是多少?”
步随云有些不好意思地小声道:“五十两。”
秋宁瞪了眼睛道:“你拿什麽还她?”
“总会有办法的。”步随云捧著他的脸亲了又亲,“养老婆的钱我还是挣得来……春宵一刻值千金,我们别浪费时间了。”
秋宁望著眼前变赖皮的步随云,有些苦笑不得,又有些温暖的情意涌动。步随云是个君子,却不忌惮使用手段,坑蒙拐骗无所不为。然而谁想得到,他的每一次布局後面承受著多大的压力,又是怎样悬於一线、险象环生。而他却愿意为自己这样一个废人用心如斯!
秋宁止住步随云的亲热动作,修长的手指温柔地抚过他的脸颊,然後主动凑过去吻住他的唇。舌尖描绘著嘴唇的轮廓,缓慢而毫不犹疑的撬开他唇瓣,用舌头勾缠住,一寸寸像是要吞进心里。
步随云被他的热情冲懵了,待唇分时,定定凝视他,黝黑的眼珠里跳动著赤裸的yù_wàng,像是下一刻便要将他拆吃入腹。
秋宁被他看得红了脸,轻轻推了他一把,小声道:“就寝吧。”
步随云扑过去把他按在怀里揉来揉去,恨声道:“撩起我的火来,你就跑,你坏不坏?你说你坏不坏啊?”
秋宁被他摸到痒痒肉,咯咯笑起来,用能动的右手去推他,简直是蜉蚍撼树,哪里推得动?两人搂抱著滚到地上,步随云压住他,手像灵蛇般在他光滑的肌肤上游走,然後停在他胸前,揉按得秋宁哼出声来。这细微的呻吟不啻是强力春药,把步随云激得欲火焚身,恨不得一口把他吃下肚。
手指不自禁地摩挲到後股处,一点小小的穴口凹陷下去,上面有细密的褶皱,正一松一紧地活动著,像是在邀请他去探幽。步随云的呼吸变得更急促,简直快赶上牛喘了,眼睛也布满血丝,赤红一片。
他试探著把指尖戳进去。秋宁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