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家的泥屋是唯一保存下来的房子,明明是泥砖和稻草堆成的危房,直到今日依然屹立不倒,可谓是奇迹。
屋子门前杂草丛生,鲜有人打理。推开唯一的木门,想象中的腐朽气息并没有,反而有一阵暖气扑面而来。
屋子里面反而很干净,摆设也十分简单。西面靠墙处放着一张木床,上面放着叠成豆腐块状的被铺。距离床不远处,放着一张四方桌,两张木凳,桌上有茶具和烟灰缸。东面是老式的灶台,要烧柴火才能用。上面放置着一个大水壶和烧饭用的锅,水壶还有些热度。
刘庆稀奇道:“这里还有人住啊?”
殷浮:“刚才遇到那个人把这里当成休息站。”
不知何时起,殷家似乎被默认成为公共服务区,常有上山的村民在此歇息,殷浮对此有些哭笑不得。明明是自己家,却因为主人家的消亡,被陌生的人“占领”。唯一能证明殷浮和他爸殷海住过的证据,就剩遍布所有墙体的诡异涂鸦以及褪色的符纸。
刘庆却对这种鸠占鹊巢的行为嗤之以鼻,拍拍殷浮的肩膀,以示安慰。
殷浮却笑道:“这也挺好,起码年底搞卫生不用太费劲。”
环顾整个殷家,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唯一看起来似乎有点价值的便是正对着门口的墙上神台。
神台有一个成年人的高度,上面供奉着一个牌位,萨公十一天师主位。牌位前的香炉里,插着三支烧剩一小截的燃香。
殷浮上前给牌位点香,虔诚地拜了一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