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兄,我…我要生下他。”
韩士真不敢置信他会这麽说!“不行!这是妖孽!它留不得!”
如果曾三说得不假,待临盆之时,妖孽会由内侧剖开弟弟的腹部撕扯而出,这会要了弟弟的命!
“不是,不是妖孽,这是我的孩子,他不会害我的。”轻轻捧著肚子,感受里面传来的生命跃动,从现在开始,他只相信一个事实:这是劲丞和孟信留给他的孩子,是他们的宝贝,是可爱的孩子,不是其他的东西,不是妖孽。
“士舒!你!你!”韩士真急气到说不出话来。
“皇兄,让我生下他好吗?”韩士舒抬起头,祈求的望著兄长。“求你让我生下他,平安生下他,我知道这样很怪,我知道男子不该有孕,更不该妄想产子,但求你让我生下他,求求你皇兄。”语末,韩士舒已哽不成声。
他何曾看过弟弟这个样子,更别提如此声泪俱下的恳求了,韩士真的心被狠狠拉扯著。“你可知,若执意生它,待它降生之日,你也有可能……”
韩士舒缓缓颔首。“我知道,皇兄,你成全我吧,这是臣弟一生一次的心愿,唯一一次,就这麽一次,求您成全臣弟的任性。”
韩士真重重跌坐在椅子上,两手将龙袍捏得死紧,心里天人交战、剧烈挣扎,最终还是敌不过弟弟祈愿的眼神…
< 待续 >
某心把前面几章重新排版过了,也改了部份的内容。
新尝试..希望这样看起来会比较顺一点^ ^”
异人种 第十章
宫里人多嘴杂,要防什麽是防不住的,尤其韩士舒身为耀初国唯一的王爷,众所瞩目,更是有心人随时打探的目标。韩士真不可能让弟弟暴露在男人生子的丑闻之下,由得天下人交相鄙夷指摘,这件事他要瞒,而且要瞒得天衣无缝,不出任何差池。
首先,他佯装采纳言官的谏书,责令韩士舒限期搬出掖庭宫,不到几日,又以历练的名目,在朝阳殿上明明白白委派了他一个钦差差使,令惜王微服出访,代天子巡狩天下,以纠察不法之事。
当日稍晚,惜王府一辆朴素的马车低调的通过东安门,第二日、第三日、第四日深夜,又各有一辆相同的马车悄悄出城,意图全程盯梢的人完全辨不清真伪,惜王爷已悄悄在京城消失了踪影。
原本韩士真打算把弟弟安置在东郊别院,那儿是皇家园林,至少还有几分安全,但有安全就没隐私,弟弟的样貌那里的下人都认得,一动一静,暴露的可能性颇高,权衡之後,他秘密买下一座在京城西北边的废弃庄园,位於狮山半山腰,距离皇宫快马只要半日,不太近、不太远,又能十足的保密。
人员方面,只带上竹清竹安、王府的门房,另外再让“告老还乡”的老太医陪上,其馀的都没有了,知情的人越少越好。韩士舒一行人乔装为由北方迁回的邯氏家族,一个主子、四名仆人,在更名为邯家庄的新庄园定居。
“皇上,上官辅相宫外求见。”
庄南知主子心情不好,不仅昨晚待在御书房彻夜未眠,今早的朝会也叫免了。
“宣他进来。”韩士真心神不宁,乾脆丢下折子不批了,他看了一晚连一半都没看完。弟弟这会儿都住进山庄半个月了吧,不知适应不适应。
“臣上官乱恭请皇上圣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有事快奏。”没有如平时一样立刻准他平身,韩士真还在生他的气,气他没有照看好他的弟弟。
“皇上,惜王爷虽已离开掖庭宫,但此事馀波盪漾,不适时弭平,恐引人有不当之联想。”上官乱笔直的挺起腰杆,双目炯炯的注视著他的君王。
“不当之联想。”韩士真嗤之以鼻。“惜王在、不行,不在、也不行,上官大人到底要朕怎麽做,你说。”面对从登基以来就一直陪伴在身边帮助自己、辅佐自己,同时也是自己最信任的臣子,韩士真有一股深深的怨对,在弟弟面前说要他脑袋的话不过是气话,他可以杀很多人,却不会杀上官乱。
“回禀皇上,此事会馀波盪漾,久久不能止息,追根究底都是因为皇上尚无後嗣的关系,如皇上立刻为我大耀天下添加血脉,正为太子,当可辟尽邪谣、去除所有人的妄念。”上官乱铿锵有力的说道,但只有他自己明白,在他正义凛然的言词背後藏著是多麽龌龊污秽的心思,若这人不是天子………
“什麽叫所有人的妄念,谁的妄念,你在说谁呢!”听出上官乱字里行间的暗示,韩士真不由得大怒拍桌。“上官乱你…你…”铁青的随手抄起一只金龙纸镇砸去,上官乱头一偏,闪得极其俐落,韩士真怒急攻心,脸色更为难看,庄南吓得连忙给他顺气。
“皇上保重龙体,保重龙体啊。”
韩士真气喘吁吁的指著底下的人说道:“上官乱,朕今天明白告诉你,朕现在没有太子,朕要是哪一日龙归九天,或是朕今天就被你活活气死,那惜亲王韩士舒就是耀初国的新帝,就是这大耀天下的主人,就是你主子!”
上官乱平静的问:“敢问皇上,皇上是偶然没有子嗣,还是故意不要子嗣。”
庄南大骇,这可是戳到皇上的痛处了。
韩士真绷起身,面目狠戾的说:“你这是什麽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臣斗胆请皇上明示,皇上是因勤於政事,远离声色犬马,加以後宫嫔妃无德无容,方才导致尚未有後,还是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