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境里的时间和现实世界是10:1的关系,这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个好消息,但是总是会有一些人属于小部分……
“擦了……”伸手擦去额头上的汗,“这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莫邪行走在荒漠的某一角,身边的风景只有贫瘠的土地以及他脑海中为了确定自己处于梦境空间中二不断构造出来的杂草。
为什么是杂草呢?
莫邪表示无奈,因为他的精神力在这里被压制到了智能制造这样的小物品的程度。
要知道这可是他的梦境世界啊……
“黑暗面到底做了什么?”莫邪此时心中有这样一个疑问,《圣典》在一天前提示了任务世界结束,而他现在都没有回到现实世界。
《圣典》的判断是黑暗面陷入了沉睡,而作为主人格的他被判定为清醒状态,然后……
一切的副作用都由他扛下了……
于是上一刻还在精神世界里种树的莫邪,下一刻眼前的世界就变了样,也不知道是他建造的世界变成了荒野还是他本人被弄到了这里。
任劳任怨地走了一整天,被头顶上火辣辣的太阳烤得失去了理智的莫邪终于忍不住爆了粗口——
“我擦……”
然后……
他就听见了他以往最不想听到的声音:
“检测到对本《圣典》不敬的字眼……”
“天哪……”莫邪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这么久(一天前指的是现实世界里的时间,梦境世界已经十天了)了,终于听见人话了,之前怎么叫都没有反应的《圣典》此时出声,证明了现在他的情况还不是无可救药。
“惩戒模式提前开启,在不违背‘法则’的情况下将持有者提前传送出梦境世界。骚年,你只有三天的时间准备下一个场景。”
《圣典》这一回第一次将莫邪的位置定在了“持有者”,不过说到底还是没有承认他的主导地位。
“……我应该说谢谢么……”
想象一下一个被烈日炙烤了十天的非洲难民吧,此时的莫邪也差不多是那个样子了。
下一秒,一道贯通了天地的光柱射在了莫邪的身上,光柱消散之后,这片荒野上在么有莫邪留下的一丝一毫的痕迹。
唯有一株荒草,不知道是否是被风沙拂动摇摆着枝叶。
——————————————————————————————————————————————————————————————
“病人怎么样了?”
这个声音有些油腻,像是在嗓子眼塞了带油的布团,想来是因为平时吃惯了白食。
“还没有醒过来。”这个声音就轻柔得多了,一听就是年轻的护士。
“那我们现在……”中年人猥琐的声音像是从夹缝里发出的,“嘿嘿……”
“不太好吧……”年轻的护士道,听不出她到底是在抗拒还是在欲拒还休。
“现在可是半夜,值班的只有我们,不会有外人打搅的……”中年人似乎是认定了自己今晚的计划不会被打断,黑暗之中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蛇行于草丛,有似是干枯的草叶划过同样干枯的荒野风沙。
一时间这片空间只剩下了这样的声音,让人好气这里到底是发生着什么、或者说是将要发生什么。
只是今晚中年人的打算终究是要落空了,无论是出于年轻护士的自主意识的反抗还是……
莫邪睁开了眼,他睁眼的速度是那么的迅速,就像是按下照相机的快门那般的干脆。
“呼!”
醒来的一刹莫邪没有去留心周边的环境,而是第一时间运用精神力尝试着构造一颗螺丝钉。
他可不是个自残爱好者,现在既然有了更好的方式测试自己身在何地,那么就没有必要难为自己的牙齿了。
屏息,凝神……
好吧,没有任何反应,是现实世界。
莫邪很快就得出了答案,任何才从容地自床上坐起——以他现在的精神力,连子弹都能挡,正是有此依仗他才能如此从容,甚至还在半途打了个哈欠。
只是……
有一首词怎么说的来者……
哦,忽忆溪亭日暮,沉醉不知归路。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
“啊!!!!!!!啊!!”
“哐啷当!”
一大片医疗器械落地的声音混杂在男女合奏的尖叫之中,像是鬼片的场景。
尖叫声让莫邪发现了自己此时正是一身的病号服,处于某医院的病床上,手上还吊着点滴,按照他多年的经验,那应该是葡萄糖和生理盐水的混合物。
“什么情况……”
莫邪的记忆里他是在自己的房间里进入任务空间的,他在进入之前还特意锁死了门窗。
一定是有人在自己被困在梦境空间的这段时间里找过自己,然后发现了不对头。
“是谁送我过来的?”
莫邪只是坐起了那么几秒就又躺了回去,他装作虚弱的样子对着好事被叫破了的中年医生。
“哼!”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好容易才脱离受惊状态的医生对于莫邪完全没有好气,他看了看刚刚那一瞬推开了自己的年轻护士,然后大步流星地走出了病房。
这间病房里有两个床位,莫邪占了一个,而另一个床位上此时正半躺着一位衣衫不整的年轻护士,模样颇为清秀,只是此时她一身的狼狈,若如杨柳扶风。
“是一位女士打的电话,说你在房间里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