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殷暖进入正厅之时,司马君璧正好端着一盘糕进来,笑道,“我想你估计这个时辰就回来了,可饿了?先用些糕,饭菜还要等候片刻。”
“有劳阿姊。”殷暖伸手接过她手里的糕,对她猜到自己回来的时辰毫无意外。
殷颂既然无事,他便再没有留在他那里的必要。
殷暖盘膝坐在毯子上用着糕,司马君璧跪坐在离他不远处,正专心致志的煮着茶。
“暖暖方才遇见罗氏了吗?”
“嗯。”殷暖头道,“想来因在阿父院子里,她倒是按捺住了。”
司马君璧道:“起来,虽然罗氏一向冲动,但是这般孤注一掷的决绝倒不像是她会有的。”
“罗氏行为确实反常。”殷暖道,“此次应也和之前一般,受人指使罢了。”
司马君璧道:“此次一计不成,只怕对方不会轻易放过,还需谨慎防范才是。”
“阿姊放心,吾明白的。”殷暖着看向水奴抱歉的道,“此次是吾考虑不周。”
司马君璧摇摇头,道:“这不关你的事,毕竟谁也没有想到对方会心狠如此不是?”
第二日晚,因田终于回来,得知此事之后,很是惊了一跳,知晓司马君璧和殷暖两人皆有惊无险,还是惊魂未定。
司马君璧看着她满面愧疚,笑道:“怎么,你也觉得是因为你的关系?”
因田有些惊讶。“也?”
司马君璧笑道:“暖暖是因为他考虑不周,才会遇见这个意外。”
“公主,都是因为婢子太过大意,也太过考虑不周。”
“怎么是你考虑不周?”司马君璧笑道,“你此次不是因为我的安排才离开的吗?’
“这并不是什么理由。”因田道,“婢子既然护卫公主的安全,早该训练两人暗中护卫才是。”
就算是在殷家,她若要瞒着殷暖给司马君璧安排几个暗卫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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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
“公主?”
“儿家不需要。”司马君璧抬头严肃道,“因田,我既然跟在殷暖。你欲在我身边安排人。竟这般不信任他吗?”
“不。”因田慌忙摇头,“婢子不是这个意思,婢子不敢托大,听公主描述当时情形。便是婢子在场。怕也不能护得公主和五郎君全身而退。”
“因田可又知晓?”司马君璧缓缓道。“那时若只我一人,定也不会全身而退?”
“公主?”虽然平日已看出端倪,此时听司马君璧提出来。因田还是震惊,“你确定了吗?”
“嗯。”司马君璧头,“你不是早已经猜到了吗?”
因田一顿,而后缓缓向司马君璧行了一个大礼道:“请公主放心,婢子今后,定会将五郎君也看成自己的主人,誓死护卫。”
“你呀!”司马君璧边扶她起身边叹息道,“总是嘴硬惯了,不是早已经把暖暖当成当成自己的主人了吗?便是阿元,我知你一开始是不喜她的,现在不也不倾心相待了吗?”
因田闻言有些沉默,相处这么久,不管是殷暖对待司马君璧的态度或者是他和阿元待人的赤诚之心,早已经让她心里将殷暖当成了主人,她一直以为自己行动并未表现出来,却不想司马君璧会突然出这样的言语。
“罢了,此事暂且不提。”司马君璧道,“之前出去探查可顺利,没遇见什么意外吧?”
“没有。”因田道,“之前公主没有看错,那些人却是是当年的新安王府的人,严格来,是李陵容当年在新安时跟在身边的护卫。”
“这就是你耽搁了这些时日的原因?”她当时只看着对方所拿武器有些熟悉,并不识对方面容。
“是。”因田道,“累公主担忧了。”
“你平安就好。之后呢?”司马君璧皱眉道,“她的护卫突然来到新安是要做什么?难道是发现儿家踪迹不成?”
“并非此时。”因田道,“公主殿下踪迹在外并五人知晓。”自从她来道司马君璧身边之后,确实也处理一部分在殷家院墙外鬼鬼祟祟探听消息的,后来便再未遇见过。
因田继续道:“那些护卫是在帮李陵容娘家做事。”
“李陵容娘家?”对于这个消息司马君璧倒是很吃惊,“就儿家所知,李陵容出生家僮,娘家皆为役门之族吧?”
而李陵容得宠之后,并未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她的那些所谓的娘家甚至是她一度想要抹杀的存在。
因田道:“公主的没错,之前婢子调查得知,李陵容真正的娘家早在她刚产下新安王唯一的子嗣的时候,就无声无息的消失在一场大火中的,婢子之前遇见的,是她还未公布的明面上的娘家,郑家!”
“这等毁尸灭迹的手段倒真像她能做出来的。”司马君璧道,“这郑家可是宣城郑家?能找到这样一个高门之家做为后盾,李陵容果然是有些本事的。”
“是。”因田头道,“且这郑家和府里的三妇马思琪还有几分关系。”
“这倒是不曾听闻。”司马君璧道,“什么关系,?”
“郑家嫡出的三娘子便是马思琪的生母。”
司马君璧敲着案几,思索道:“也就是,这马思琪以后,也许会攀上李陵容这个一个关系是吧?郑家和赵氏生又嫌隙是天下皆知,这以后殷昕的归宿倒有些耐人寻味了。”她抬起头,又问道,“还发现了什么?”
因田道:“郑家已搬到新安。”
“现任皇帝陛下曾任新安王,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