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刷完牙,单冽打了热毛巾给他擦脸。跟不敢目睹那五官有多精致似的,整块毛巾捂在楚清脸上,隔着毛巾轻轻擦拭,差点把楚清闷死,挣扎了两个手粽模模糊糊叫:“出……出不了气……了……”
贴在脸上的热毛巾豁地就被拿掉了,楚清被闷得眼儿也红,鼻尖也红,嘴巴也嫣红嫣红。留冰带雪的眸子被热毛巾捂热了,有些抱怨地睨一眼单冽,抬了白瓷做的下颌对他说:“这儿还没擦。”
单冽抬手,用手指帮他擦掉下颌的泡沫。
第9章 打飞机是小事吗?
他们坐在晨光里一起吃早餐。
雪白安静的少年像小动物一样乖乖张着嘴等待单冽的喂食,食物送入嫣红的唇,细嚼慢咽,白皙的脖颈上轻轻颤动玲珑的喉结。
他一边吃着还一边拿眼直瞄电视机里的早间新闻。
单冽等他不专心地嚼完了,又张开口来时,才再喂他一口。这样就吃得很慢,但他也不催他。
等新闻放完了,楚清也吃饱了,悠悠回过头来,眨着眼看单冽一动不动的粥碗。
粥这么好吃,他怎么不吃?
单冽这才就着手上喂过他的勺子,三下两下就吃光了,然后拿了车钥匙去上班,走到玄关换鞋时和他说:“中午回来。”
接下来的几天,单冽都是喂楚清吃好早饭才出门上班。临走前帮楚清调好电视节目,又留下笔记本电脑在书桌上供他消磨时光。楚清看了几页习题,想提笔写字,奋斗了几次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只好挫败地用手臂合拢了本子,陷入无所适事的空虚感之中。
等中午单冽回家做饭,楚清又像等待被投食的小动物一样张着嘴让他喂饱了肚子。一回生n回熟,他平静地接受了喂食,并最大限度发挥了被投食者的主观能动性,动着嘴皮子指挥单冽的筷子满桌飞,压根儿没再去想叨扰了单冽。
人性到底是慵懒的,这不才没几天,昔日不知午睡为何物的学术少年楚清已经被单冽惯出一个新的惰习来:吃完午饭睡午觉。
午后从单冽温暖的被窝里醒来,楚清闻到自己身上散发出一股淡淡的汗酸味儿来。
从受伤至今他还从未洗过澡。
踢了被子下床,尝试着动了动伤口开始干燥结痂的左手,楚清踢踏踢踏赤着脚走出门,视线锁定了浴室。
单冽下班回家时看到客厅里的电视机开着,放送着中午他调整好的频道。书桌上的课本平摊着没合拢,从阳台吹进来的风把纸张拂得沙沙响。唯独不见楚清。
环顾无人的卧室一圈,单冽退出房间,依稀听到对面浴室里传来模糊的水声。他走近过去,浴室的门掩着,门里哗哗的水流声不绝于耳。
单冽犹疑着敲了敲浴室门。单调重复的水声,听不到其他回应。
他握着把手推开门,雾蒙蒙的热水蒸气拂在脸上,让眼睛感到有些灼热。
楚清光裸着一双白晃晃的长腿,上半身的睡衣开了几个纽扣,没有被褪尽,露出精致的蝴蝶翅膀般的锁骨和光滑白皙的胸膛来,侧着身子挫败地趴在淋浴缸边儿。
淋浴器下面的水龙头被他不知花了多少劲扭开了,哗哗流着水,溅起的水珠沾湿了他的手臂。
听到门开的声音,楚清从水气氤氲中倏地回过头来,正好看到单冽面无表情地站在门口,嘴里的烟没咬紧,掉落到地上,浴室的地砖潮湿,燃着火星的烟头掉到地上瞬间就熄灭了。
楚清一张白脸蓦地晕上粉红色来,狼狈地扭动了几下,合紧了双腿,直起身子靠在淋浴缸边上,转了头不让单冽看到他不自在的表情。意识到水龙头还当着主人单冽的面哗哗不停淌着水,楚清伸出手臂费力地想把它关上。单冽的手却越过他的头顶,轻松地拧上了水龙头。
楚清抬起头来,见单冽正微微皱眉看着自己。他尴尬地垂下眼睫解释道:“我……想洗澡。”
浴室里没有了水流声,空气寂静了近一分钟。已经完全打消自力更生洗澡的楚清下半身凉飕飕的,思量着是不是要叫单冽先出去,自己穿上裤子再说?
下一秒就被单冽长臂一揽,从地上横抱起来。
单冽打开一双长腿,端坐在淋浴缸边上,让怀抱里的楚清稳坐在自己的双腿上,握了楚清的胳膊围上自己的脖颈,然后一手拥着楚清,一手伸向楚清白璧无瑕的胸口。看到楚清惊疑地向后瑟缩了一下,他的手顿了顿:“帮你洗澡。”然后不由分说地快速解开了楚清剩余的纽扣。
楚清想说“不用了”的拒绝还没出口,温热的流水已经从头上淋了下来。单冽的五指和着洗发露轻轻揉搓着他一头柔软墨发,泡沫里的手指力道轻柔而舒缓,从发丝里滑到耳廓,再用长指和着泡沫细细洗他的耳垂。舒适又无力的酥麻感传遍楚清的全身。
楚清的脸庞被浴室里弥漫的热水蒸气熏成嫣红,尴尬又妥协地将脸藏在单冽的肩窝里,任单冽用花洒冲洗掉头发上的泡沫,嗅到单冽一身烟味混合着洗发露的马鞭草味,好闻得紧。
通体雪白的少年赤身luǒ_tǐ地坐在自己湿淋淋的怀抱里,触感柔滑的肌肤因湿热的水汽染上一层淡淡红晕,低垂着沾了水珠的睫毛,把脸埋在自己的肩膀上,单冽汗湿了眼,气氛突然炽热得有些气闷。
粗糙的掌心和着清新冰凉的沐浴露轻轻摩挲上光滑的背脊,随着浅浅的泡沫从腰侧滑入洁白细腻的胸膛,流畅的肌理线条引着手指来到平坦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