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丫头一行忙着招呼林羽之饮茶用点心,休息。
“桃红,府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可都在?”林羽之边饮茶边问道。
“呵呵,少爷,现在府里自然是热闹的很了!我听外面的说,府里的亲家、族亲,姻亲故旧、老爷们的知交好友,连老太爷时的故交都是纷纷派人来道贺的。府里可热闹了!”
桃红叽叽喳喳地把府里的消息大略说了一遍。林羽之点头称道,这是有的,世家里族人繁衍,几代下来,维持的人脉关系总是有一些的。中举在世人眼中是正业,高人一等,有了前程的,来贺也是应当的。
“现在还未及午时,老太太那边可得闲,柳绿你素是个稳重的,你去老太太那边看看,得闲的话我过去请安,一时或不得闲,也问过何时得空。今日下午我在府里应酬,就暂不出去会友了。”
林羽之这两日各种忙乱,与老太太见面请安是有的,但也并不算正式,不过是打个照面,说两句话。况自己还有事说。
“少爷,您说什么呢!怎么只柳绿是个稳重的,我就成了毛躁的了不成?少爷惯是偏心她的!”
桃红娇唇微撅,宜嗔宜痴,直引的林羽之爱惜不已。拉过她来在身边坐下,笑着说道“你啊,却惯是个拈酸吃醋的,这性子怎的就改不了!”
桃红笑颜如花,娇俏的嗔道“可是改不了,怎生是好?爷不能忍得,自请示了老太太、太太,再寻更好的来,岂不便宜?”
“哦,呵呵,那你岂不得哭鼻子哭死!你又能舍的了爷去?”
林羽之捏着桃红的俏鼻头,调侃着说道。
“奴婢自然舍不了少爷,一辈子不会离开,便是死也要死在少爷跟前的。”
桃红说话间,眼中竟然隐隐有了泪花了,忙拿了帕子去擦。不想锈帕被林羽之抽走,林羽之轻柔的帮她拭泪,指腹在桃红面颊上轻柔抚摸。
“你这丫头也是个痴的,什么死啊死的,好不吉利,再不许混说了。柳绿沉默稳重些,老太太是不太喜欢丫头们伶俐、掐尖的,你去了别白惹了晦气,还是她去正当好。
再则,是有要事要请老太太做主的,自然不能坏了她的好心情。”林羽之又说道。
“少爷的事自然是大事,正是要紧,她是好的,不会误了,我不去是应当的。”桃红娇羞着说道。
“呵呵,爷的事自然是大事,还是和你们二人有关的。”林羽之故意拿话引了她,斜着眼看她的反应。
桃红果然一惊,和自己有关的能是什么事,还要特特的去请老太太做主?莫不是?也不能够啊,现在少爷婚事还未议呢,更何谈新奶奶。自然不可能是这一桩,哪会是什么呢?
桃红抬眼看向林羽之,见少爷正盯着自己看,只拿了帕子娇笑道“少爷,可怜可怜奴婢吧!”,又伸手拉住林羽之的手,祈求道。
“小丫头,不是别个,只借着我中举的由头,请老太太做主开恩,把你和柳绿的身契要过来是正理。你们是府里的奴婢,我求了你们的身契,这事落定了,回头在衙里消了籍,就不算是下人奴才了。
老太太应了这事,你们家里的人口我直接找了大老爷,左右给公中一些银子贴补,也消了籍去。便是若他们不消,身契我们一处拿着,也更便宜些。这事成了,你再问过你父母的意思再定夺也不迟。”
林羽之滔滔不绝的说着,桃红盯着他看,简直要惊呆了。待林羽之一席话说完,桃红的泪已婆娑的滚落下来,一句话说不出来,上气难接下气的哽咽抽泣。
“哎呀呀,值当你这样,你们的事我岂有不为你们想着的道理,你更该信我,就不至于这样!快别哭了,一会眼都哭肿了,回头眼疼。”
林羽之边帮着她拭泪,边劝道。这是自己一早的打算,那成想她会这么激动,女儿家是水做的,这话原是有道理的,不高兴了要哭,高兴了还要哭。
“少,少,少爷,少爷每日里忙着外面多少大事,还能再操心奴婢们的事情,为奴婢的长远打算,奴婢怎么都无法报答少爷的恩德!以后全凭少爷做主,万死不辞!”
桃红心里就像那火烤了一样热烈,少爷这么周到细致慰贴的安排,自己都是想不到的,又那里有不交心的,心中对少爷又更又重一层。
桃红正感激无法言述时,柳绿掀了门帘子进来,看见她的这番作态,捂嘴偷笑“这是怎么了,我不过出去了一会,少爷就把你给得罪了不成,瞧瞧,可别再出门了,咯咯。”
“你这小蹄子,我这一哭的缘故再是不告诉你的,你且自己想去,若能想到了,我才服你!哼!”
桃红轻蔑一笑,扭过头去。
林羽之不理会她们笑闹,问道“老太太怎么说?”
“回少爷,奴婢去老太太屋里,正有席家的、唐家的几家亲友家的媳妇子来访,老太太说这会子不得空,让用过了午饭再过去,现在天短些了,日间也不睡午觉了,妨着晚上走了困,午饭后过去也不妨事。”柳绿说清了事,又去和桃红说话。
林羽之惴度着老太太心情不错,观其言辞也略有亲近之意。
再说林府是久无这么热闹了,前些日子林梦姝入宫热闹了一阵子,但后宫不到位尊有子,那里于家族有多大助益,不过一项说法,也是前程不知的,折在宫里的女人不知凡几啊,公侯之家更是一茬茬的送女儿进宫。
老太太是个喜聚爱热闹的,平日里孙女们都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