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大少奶奶王氏再怎样气,也不能把林慕之从床上拉起来,这有违纲常,就是这么不讲道理。
菱香在王氏掀帘进来时就醒了,却是没有动,在林慕之怀里缩着。大少奶奶脾气火爆,又总是拘着少爷。少爷偶尔和小丫头们在一处,都要闹一闹,在生会子闲气,这那里是大家主母奶奶的气派,尽小家子气。
少爷也不过是看着少奶奶娘家,诸多退让,少奶奶却越发的厉害了。
唉,现在少爷想粘自己的身,也被她管束着,还得有这样的机会才能成事,伺侯一回。
不过恐怕又要讨她的嫌了,少不得在她跟前还得伏低做小加小心才行。真不知少奶奶怎么想的,府里的不让少爷偷吃,外面的又那里是能管的住。少奶奶再是神通,外面什么脏的臭的谁又能都知道。
不管王氏如何生气,晚饭前林慕之被菱香叫起,王氏亲自上前伺侯洗漱更衣。
“爷今个可真是忙!伺侯了这个伺侯那个,好不辛苦!”王氏爱拈酸,林慕之趁着她不在偷吃,岂有不说些酸话的。
“嗨,你看你每天家事忙的,正经都见不着你。什么事打发下面人去做就是了,你何苦亲力亲为。昨儿想行事你都叫累,还有什么趣!”
王氏说酸话,林慕之诉委屈。
“菱香,还不伺候你家爷,我每日幸苦,此刻已累的什么也干不了了,你是个聪明机灵的,你来吧!”
王氏撂挑子不干了。
“奶奶,这补药越发的难喝了。少爷穿这件吧,您穿这件更显英气。”菱香亲自上前,接着干王氏刚刚的活。
林慕之心念一转“什么补药?少喝些个庸医开的方子,什么症候没有也吃出病来了,停了吧!”
菱香不待王氏发话,已经忙接道“是,少爷!”
把个王氏气的甩手进内室床上歪着了。
林慕之跟进去道“你每日的忙着家事,我们正经儿子都没一个,你的名声也不好听不是?再则下面的丫头多生几个又何妨,还不都是叫你母亲,还是多子多福!你看看二房便知。好了晚饭你们自己吃吧,我要去父亲那边,父亲今晚要宴请三弟,我是要做陪的。”
林慕之说着话就起身出去了。
“呸!多子多福,二太太能占了他什么光?菱香,你个贱蹄子,谁拦着你粘爷们了,还背着我作妖!仔细你的皮!”
王水瑶气得倒在床上,叫了菱香进来,左右折腾着她服侍。菱香默默无言,也都由着她。
林慕之从自己院子里出来,走西角门顺着夹道前往父亲的院子。林羽之还没有过来,林慕之坐在厅堂里陪着父亲说话。
吃了一杯茶的时间,林羽之也到了。大家互相客气了几句,就有丫鬟摆上酒菜,三人落坐,边吃喝边聊。
“大伯,侄儿多不在府里,今日得空好好陪大伯喝两杯,侄儿敬您!”林羽之举杯客气的敬酒。
推杯换盏,气氛慢慢就热闹起来。
“贤侄,此次乡试大比感觉如何?可有把握?”林大老爷开始探底,他很关心林羽之这一科的考试成绩,中和不中这里面的关窍就大了,不可同日而语。
“以三弟的才学,哪有不中的!必是能金榜题名,前途无量!”林慕之应和着吹捧,无论自己心里怎样的羡慕嫉妒恨,都挡不住林羽之的实力和一飞冲天,指日可待。自己要想借势得到更多的好处,就不能只摆出大哥的款。大丈夫能屈能伸。
“大哥谬赞了,还要看阅卷考官的最终评判,兄弟亦不敢妄言揣测。”
结果未出来之前,林羽之再是自信也不会把话说得太满。须知古代科举,营私舞弊的情况时有发生,无法防范,也不能排除会有这种意外发生。
“贤侄还是太谦虚了,来来,大伯也敬你一杯!”林大老爷笑呵呵的客气。心里羡慕,自己没有这样的一个儿子。
“贤侄,还有一事,我们这生意是没得说,光着顺天府一个月就有两三万斤的销量,这一项一月就是三四千两银子的进项。”林大老爷简单把这一两个月的情况说了一下,话锋一转接着说道。
“哎,现在户部和内务府分了一杯羹,顺天府的生意给我们保留,其他外省州府县的生意他们就都接手过去了,只给我们半分的利。这我们又不能去查他们的帐,这半分利能分几个银子还不一定呢!贤侄你看这事闹的,都给他人做了嫁衣裳了不是。”
林大老爷开始向林羽之抱怨,这里面也有讨主意的意思。林大老爷不得不承认林羽之的主意多,颇有生意经,听听他的意见说不定还有什么收获。
“大伯这话说的,什么叫给他人作嫁衣裳?外州府的生意拓展都是户部和内务府出银子,你也就是白分一些干分子,这天下之大,生意哪能做得过来?我们府里也没这个本钱和资本不是!”林羽之对大老爷这种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行为有点不齿。
“哎呀,贤侄,现在生意不好做呀。贤侄给大伯出出主意,怎么能多收点银子,这里面也有贤侄的好处不是?”林大老爷开始晓之以理,动之以利。
林羽之有些哭笑不得,自己现在真的不缺银子,不想高调的搞些个买卖,引起别人的注意。林大老爷想从户部和内务府手里抠银子,想法很好,但想实施,基本上就是引火上身。
“大伯就放下这头吧!户部和内务府都不是好惹的,别再闹得影响了顺天府的生意,得不偿失!
这里面的利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