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凌风怔了怔,一时都没反应过来。
穆侯楚一个眼神扫过去。
凌风这才一个激灵,连忙道:“是······”
后背不禁冷汗涔涔,方才还说正事儿说的好好儿的呢,还特意吩咐他接下来要去办的大事,他还以为是什么事儿,紧张的要命的听着,谁知话锋一转,就成了准备婚事了?!
不过凌风肯定是没这个胆子有半句怨言的,主子的婚事不是最重要的,那还有什么是最重要的!
“属下早就吩咐人去准备着了,一切都安排的妥当了,这婚事必然不会匆促了的,主子放心。”凌风道。
穆侯楚点点头:“那就好,婚事大操大办,半点不能疏忽了。”
凌风怔在了那里,小心翼翼的问:“主子,您现在这种时候,皇上正疑心呢,这婚事大操大办,未免有些······”
穆侯楚一个眼刀子扫过去:“我的婚事,也论的到皇帝来插嘴?”
凌风浑身一个哆嗦,连忙讪笑着道:“是,主子吩咐了,属下就照办!”
“下去吧。”穆侯楚淡声道。
“是。”凌风一溜烟儿的跑了下去。
穆侯楚揉了揉额角,心里舒坦了许多,这几日接二连三的事儿涌上来,其实也的确是麻烦的很,但是好在都解决的妥当。
其实交权也不是件坏事,占着丞相之位,便势必会站在风尖浪口上,从前他是无所谓,可现在呢?他要护着她一世长安,怎舍得让她总跟着他沉陷在这无穷无尽的腥风血雨之间?
交了权,不代表失权,由着他的人掌握着权利,等同于那些实权依然握在他的手里,反而自己隐退到蓝山城,能给自己减少许多是非。
至于这个平阳王的封号,其实得不得无所谓,但是既然有了,也不一定是坏事,禹州的确偏远,也不富裕,算是大乾朝比较没落的一个地方,可是现在没落,怎代表以后依然没落呢?
尤其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远在禹州那样不起眼的地方,更能让皇帝安心。
算是再好不过了。
至于以后的事儿,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不过在穆侯楚看来,眼下最值得高兴的事情,自然还是婚期的提前,七日后,只再等七日,他便能娶她进门,让她成为自己名正言顺的妻子,让他名正言顺的,睡她。
穆侯楚此时想着,这心里便又是一阵难耐的躁动,这开过荤的人,就吃不得素了,就昨日尝过她的美好之后,他便再也无法忘怀,这个小妖精似的女人,真是让人割舍不下。
——
“阿嚏!”
心禾忽而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书兰连忙围上来:“小姐可是受了凉了?这么热的天,怎的还打喷嚏?”
心禾揉了揉鼻子:“不碍事,八成是谁在咒我。”
书兰笑着给心禾倒了杯茶:“也没准儿是谁在想着大小姐呢。”
心禾笑了笑,道:“对了,那个从公主府带回来的小男孩呢?”
“奴婢就安置在大小姐的院子里呢,奴婢这就去叫他来。”
“嗯。”
没一会儿的功夫,书兰便叫了那个小男孩进来了
心禾冲着他招了招手:“过来。”
小男孩似乎有些犹豫,想了想,便又十分果决的走上前来。
“现在呢,我也算是不失承诺,将你从公主府给弄出来了,之后你打算怎么办?随你自己的意思。”心禾道:“关键是你年纪还小,才十岁,自己出去闯荡,怕是免不得又要被人卖一次,若是你乐意,便跟在我身边,我有个弟弟,跟你差不多大,正好你可以给他当书童。”
小男孩考虑了一会儿,便道:“好。”
心禾愣了愣,倒是没想到这孩子考虑的这么快,摸了摸他的头道:“你可想清楚了?想必你也是知道的,我日后是要去禹州的,那边偏远的很,和京城也隔的非常远,这一去,还不知什么时候能有机会再回来,你也乐意?”
小男孩却是眸光坚决的种种点头:“我乐意!我本就无父无母的,不跟着你也得被人卖了,京城也不是我的家乡,我当初是被辗转卖到京城来的,对这里也没什么留念,你去哪儿,我就去哪。”
心禾笑了笑:“也好,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名字,从前在公主府,专门在厨房打杂,砍柴,所以别人叫我小柴火。”其实还有个原因,就是他长的瘦,人家笑话他骨瘦如柴。
但是或许是孩子的自尊心,他很不想说。
心禾点了点头:“唔,这名字也不怎么好,等我哪日闲着了,再给你想个好听点儿的。”
“嗯!”
“行了,你先下去吧。”
小柴火跑了出去,心禾这才看向小玉道:“前几日让你去办的事儿你你办了吗?”
“奴婢已经将舞谱早就送到了万花楼,给了怜儿姑娘,小姐放心。”小玉道。
“嗯,那就好,花魁大赛就在后日了,这事儿也耽搁不得,可惜我现在也不方便出门,不能去看看她练的怎么样了。”心禾抿了抿唇。
这事儿她很看重的,毕竟这怜儿的夺魁大赛,也关系到了她的青禾小铺,她即将要离开京城,如果在此之前不把这京城的事儿都给料理完善的话,她也是怎么都不能放心的。
“小姐难不成还打算出去不成?过几日就是大婚,这要忙活的事儿可不少呢。”小玉道。
“能忙活什么?都让爹和老夫人给我拿主意就是了,我也没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