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小混蛋!真是太过分了!”
本就因为人不如猫的待遇而愤愤的段翊赶紧跟着一起骂。
林佳树此时也缓过气,说:“算了,它毕竟是一只没成年的小奶猫,就像小孩子总会尿床一样,不能过分苛责。”
“但还是要教训!”
段翊公报私仇的说着。
林佳树认真地想了一下,说:“要不让大哥把可可送妈妈那边寄养一段时间?妈妈养猫那么多年,应该有办法把可可教得又懂事又乖巧。”
“而且还可以借着可可的名头让岳父岳母主动和我们联系,对吗?”
段翊替林佳树说出真心所想。
林佳树低头,说:“他们毕竟是我的父母,虽然我已经决定放下,和他们不再主动往来,但是……”
“我明白了。”
段翊揉了揉少年的头发,说:“不管怎么说,他们都是你的父母。只要他们意识到错误,不再在你面前说偏心话、提和安若乐有关的过分要求,我也愿意和他们保持基本的往来。”
林佳树摇摇头,说:“可可是我给他们的最后的机会,如果他们连这最后的机会都不珍惜,我……我想我也确实可以死心了……”
“佳树……”
段翊疼惜地抱住林佳树。
……
……
安若音得知林佳树有意借着可可给父母最后的机会后,却没有立刻带可可回家。
他去医院看望完常宁宇后,将小奶猫寄养在工作室某位小美女家中,两手空空地回到已经乱成一锅粥的安家。
“爸!妈!我回来了!”
说完问候,安若音推开门,顿时愣住:
屋内一片狼狈,沙发被锐器扎出好几个大洞,里面的弹簧都露了出来。猪猪可怜地趴在立式空调顶处,肥爪子几次试探,始终不敢跳下。
母亲坐在破烂的沙发上唉声叹气,书房的方向,不时传来父亲的愤怒吼叫!
“气死我了!真是气死我了!”
一听这话,安若音就知道事情八成和安若乐有关。
进屋后,他先把猪猪解救下来,然后对母亲说:“现在下单买新沙发,下午应该就能送到,妈你喜欢什么颜色?”
“不用买新沙发,什么都不用买……”
安夫人抬起头,哭丧着脸说:“我们这个家已经完了。”
“妈,你为什么说这种话?发生了什么?”
安若音故作惊诧地看了眼书房方向:“不会是爸爸他——”
“你爸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但也和做了对不起我的事情没有任何区别。”
安夫人自嘲一笑,说:“音音,你知道吗?乐乐在外面学坏了!”
“学坏?什么意思?和流氓做朋友?混社会?打架?偷东西?”
安若音继续装茫然。
安夫人见大儿子对安若乐的事情竟是一无所知,再度悲从中来,说:“如果只是混社会,交坏朋友,打架……我还不至于这么难受!可是他……乐乐他……他居然吸粉……他染上毒瘾了!”
“什么!”
安若音虽然早知道安若乐被闵英豪算计,走上了不归路,但从母亲口中听到“染上毒瘾”四个字的时候,依旧心头震荡,深吸一口气,说:“这……这也太……这是要命的事情……”
“是啊,一人染了毒,全家都跟着遭殃!”
安夫人擦了擦眼泪,哽咽说:“你的事业会被连累,小树更是……这孩子才出生就被姓林的混蛋掉包,长那么大没过一天好日子,现在还要被……我甚至开始庆幸小树恨着我们,不想和我们往来,不用担心被拖累……”
“爸爸对这事是什么态度?”
“他还能是什么态度?!”
安夫人叹了口气,说:“这世上没有什么比毒瘾更要命!但是他……他居然到这地步还是不肯放手!准备过几天去强制戒毒所把乐乐接回家!”
“所以沙发和猪猪……”
“沙发是我拿菜刀捅的,猪猪是被我们吓得。”安夫人说,“你爸爸他偏心乐乐,想陪乐乐倾家荡产身败名裂,那是他的选择,他没资格把我们也牵连进去!”
“妈……”
安若音感到深深的无奈。
他想冲进书房问一个为什么,又怕结果会把本就支离破碎的家彻底整垮。
几番思量后,安若音问母亲:“妈,你现在是什么打算?如果爸爸真把阿乐从戒毒所里接回来,我们家将永无宁日。”
“我知道,我准备和他离婚,如果他执意把乐乐接回家的话。”
安夫人显然也是下了决心。
她对安若音说:“我和你爸爸离婚以后,你每个月象征性地给你爸爸一点赡养费就行了。他敢为了乐乐找你要钱,我就上电视,把所有的事情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