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道越来越宽敞,左右洞壁的泥土中依旧是到处可见那些密密麻麻的小窟窿,可小窟窿里并不见有什么活物,也许是马程峰猜错了?难道它只是数千年来那枯死的神树根茎生长形成的吗?可根须呢?为何只见到这些孔洞,不见根须?
“这不是最要紧的,你们想过吗?咱们刚才开枪的动静那么大,这树洞里如此空旷,如果里边有活人,早就听见了。怎么到现在除了这几具尸体外不见佟四喜的影子?难道他对我这个世侄情有独钟?”
小曼说:“佟四喜不敢难为你,因为你是马老二的孙子,肯定也要顾忌同门故交吧?”
“我觉得是你想多了,兴许佟四喜也碰到了麻烦,没准现在都死里边了。你们想想,这一路上咱们看到多少尸体?他佟四喜就算是金点师,就算是神机妙算,肯定也不知道这金童穴中到底存在什么机关暗弩。”
马丫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常小曼赶紧安慰说:“但有一点,只要佟四喜不死,他就不敢动他师兄半根寒毛,就算不顾忌师兄弟间的情分,有马四海做要挟,董三立来了也不敢动他。”
这时,走在最前边的胡小狸突然大喊大叫,指着前边一片黑暗中道:“呀!黄皮子!!!好大好大的黄皮子!”
众人已成惊弓之鸟,这节骨眼上,哪怕你说世界末日来了也比说黄皮子强,一听黄皮子,所有人齐齐抬起了枪口对准了前方。
“好大好大的黄皮子雕像啊!!!”胡小狸又补充说。
用手电一晃才知道,树洞前方两百米处,出现了四尊巨大的黄皮子石雕,那石雕顶天地里足有五米来高,每一尊都雕的栩栩如生,一个个都是尖嘴猴腮,贼眉鼠眼。看着就让人厌恶至极。那小双小绿豆眼中渗出一股阴光,看的人骨头发酥,后背汗毛倒竖,就跟活了似的。石雕的雕刻工艺太精巧了,竟然把黄皮子嘴角的几根小胡须都给刻出来了。要不是个头太大,真要误以为是活的呢!
这几尊雕像身上刷着雪白的一层泥膏,上边还沾着某种动物的白毛,阴风一吹,那白毛随风而动,简直是太传神了。
黄皮子石雕像一共是四尊,分别倚靠在洞穴深处的四个角落。那石雕眼神有点邪性,里边泛着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光彩,再想到几个月前,那些迷人心魂的白毛黄皮子,吓得马程峰赶紧低下头不敢直视。
“程峰你好怂哦!那不是活的。”胡小狸跳跳躜躜,几步蹦上了黄皮子石像头顶指着石像眼窝子里那缕邪光说。
就见她微微俯身下去,脑袋压得很低,然后提起口气来,竟把一座石像双眼中的邪光吸了出来,那两抹邪光化作一股淡淡的白雾凝聚在一起,慢慢汇入了她的鼻孔中。胡小狸吸入后,显得神清气爽,她眯着眼睛好似吸了粉的瘾君子一般。
“姑奶奶,你都不知道那是什么就吸?也不怕吸死你?”
胡小狸说谁让你动作慢了啊?嘿嘿,那这些好东西我就不客气咯。
“那是冤魂鬼气呀?就是你鬼瞳需要的养分。”胡小狸从石像肩膀上蹦了下来。那石像眼中的邪气被她吸尽后立刻神采黯淡了下来。
“是地魂?这里怎么会有死人的地魂呢?”
“不知道哎,反正还不错,应该是死去超过千年的魂魄了,味道好极了,嘿嘿……”
见这四尊黄皮子石像并没有其他古怪,大伙也就又靠近了几步。抬头看去,只见四尊黄皮子像没有什么太大的出入,只是,每一只黄皮子的神情均不同,四尊像分别表现出似人一般的喜怒哀乐。不过黄皮子这种东西尖嘴猴腮的,尤其是那只表情嬉笑的,看着就让人厌恶,哪里是笑啊,比哭还难看。
“我靠,这鲜卑人是不是太变态了?没事闲着崇拜这邪乎玩应干啥?你瞅瞅,雕工真好呀,就跟活了似的。”那咻感慨道。
“活不活我不关心,只是兄弟你注意到没有,它们分别代表了人的喜怒哀乐四个表情,那么是不是当初雕刻石像的时候,就是为了表明,成精的黄皮子拥有了人的****。”马程峰分析说。
“程峰这次八成你是推算错了,你开始时候不说此处风水更像是金童穴吗?金童穴埋的就是小孩了,谁家小孩坟地下弄这玩应?我看着底下八成还是只死黄皮子吧?”那咻又说道。
从仙姑庙,到传说中的鬼衙门,再到这神秘的树窟窿金童穴,三者之间现在看来肯定是有某种必然的联系。应该都跟当初那只保佑鲜卑人度过劫难的黄仙姑有关。所以这地方出现黄皮子雕像也不算在意料之外。
马程峰抬头注视着四座黄皮子石像,虽然四尊石像表情不同,但可以清楚的看到,四尊黄皮子像雕刻的都是同一个家伙,就连嘴角的胡子都一根不多一根不少完全相同。
既然一路上他们没有发现佟四喜和马四海的尸体,就说明他们在这里并没遇到什么危险,马程峰也就没太把四尊石像当回事。
“四个入口,咱们怎么选?要不扔鞋?”四尊黄皮子石像,身后分别挡着四个洞口。洞口前并没有脚印,无法判断佟四喜是从哪里进去的。这种墓道布局马程峰不是第一次遇到了,几个月前,要不是云强,他差点死在九妖仙府底下,如今可是再也不敢分开了。
不过上次在雪山下的时候,岔路多,现在只有四个入口,更好选择。另外,每尊黄皮子石像分别挡着一个入口,黄皮子脸上的表情不同,也许这就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