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气愤道;“十多年过去族人大多芥蒂已去,若是立族长理应我是第一顺位继承人。可是族老会竟然作出从新一辈中竞技选出族长,梁儿你可知为何?”
木梁从未见得丈夫这样失态过,茫然摇头,静听丈夫解答。“族老已然腐朽,他们不明事理,与景家沆瀣一气,欲向跳过我这最有竞争之人,虽说这样做看起来人人有机会,但是实则是借族人侥幸心理,从而使众人忽略我。你可知在这新一代中谁最出众?就是那景家景度。”“此子据我观察,符文已有隐隐开启的迹象。那么竞技结果不难猜测、”
“如此一来,景家将会独揽大权,族内内乱将起,日后我们一家的日子可就难过了。”
木梁听闻丈夫敞开心扉说了这么多,其实就是不忍族人将来屈于景家之下,再来就是丈夫担忧景家得势之后报复帝释天。心中虽有不安但是也没有将此时看的太重,便出言安慰道;“族内之事,你已淡出多年,就莫要再管了,也不要馋和其中,自天儿十二岁之时你与那景泉深谈之后不是一切都了了吗,天儿自那以后也没有在受欺凌,想来景家已经作罢,你就顺了他们的意,不要再瞎想了。”“这数年来的平静不易,我们一家三口只要快快乐乐,比什么都重要,你说不是吗?”
帝辛本以为他将自己的猜测告知妻子后,妻子定是会忧心,却没想到道妻子会有另一番看法。深思熟虑后,也便同意了妻子的话。
自叹一声;“但愿吧”只是眼底的忧色却标示着他的不安。
然而,木梁却不知她的善良,给错了地方。
族老议事厅
大厅由无数宽数米高两尺的规则型石条构成,规模宏大宽敞无比,坐落于由巨石垒砌而成的数十米高塔上,台上凿出十数人可并行的台阶,此时阶上覆盖数近尺厚雪,雪上散落无数杂乱脚印,预示着庄严的议事厅今日并不安静。
天气依旧阴冷,可厅内的对话却不寒而栗,似赛过着刺骨的寒冬。
厅内回应缭绕,每一句话语都刻印在有心人的耳中,看来说话之人并不避讳或是他们已经成竹在胸。
“只要你们景家说话算数,我们三人愿意与你们世家合作,”“只是景家之事可否放放,毕竟帝辛的实力在那摆着”
此时厅中圆桌前围坐七人,其中六人白发苍苍,还有一人乃是一中年男子,这男子身材高大,端坐之时盖压其余六位老者气场不凡。赫然却是景家家主景泉。
刚才说话之人却是一白发老者,老者面显慈善,双眉垂颊,双目已经在岁月的摧残下略微泛黄,但是精神还算抖擞。
老者说出后面一番话之后面带不忍,朝下手两位族老看去,示意他们一给点意见。然而几人却不作声响,闭目养神,面上不带分毫情感。
“二叔祖你这是何道理,杀人偿命,难道不应该吗?哼!让那小子享受十八年的生命也算我景家对的起他帝辛了。”景泉听上首的二叔祖语中怀有退意,语气不敬的回道。
“泉儿不得无礼,快快向你叔祖赔礼。”就在景泉话音刚落,坐在最上首的一位威严老者,开口训斥道。
景泉似是很怕这位老者,立时起身向方才的老者赔礼,景泉来到老者身前,一躬身道;“方才,侄孙无礼还望二叔祖原谅,”虽是道歉但是语气却一点都不真诚。
“重来”
威严老者一声底气十足的大喝,喝的景泉满脸惧色。
之后语气真诚的躬身向慈善老者再赔了一礼,却不敢直起腰身来,静立老者一旁。
而那威严老者也是闭口不语似是等待什么。厅内一阵静止气氛压抑。
……
过了片刻面善老者似是找足了面子,轻咳一声“好了,以后注意些便是。”
见老者发话,可是景泉还是一动不动。
直到威严老者又一声吩咐道;“坐回去!”清泉才缓步回坐。
待景泉落座,威严老者又轻声道;“二弟,可还解气。”
面善老者不咸不淡轻笑一声;“小弟那有什么气可言,还是大哥的面子大。”
威严老者不置可否的一阵轻笑,丝毫不理会老者已经通红的面庞。
而阵暗中的较量便在威严老者的轻笑中结束。
威严老者收起笑容又道;“刚才景泉虽言语不敬,但是其中道理再是明白不过,杀人就得偿命。”
老者顿了顿又道;“在座诸人,应不止我景家一家在十八年前失去至亲吧!”
老者此话一出,厅中数人,顿时面露复杂之色,却无人再出言反对。
威严老者见自己的话起到了效果,趁热又道;“开弓没有回头箭,既然要做就要做全了,此时反悔不觉得有些迟吗?”
众人再次被其话语引动,心中的最后一点不忍被舍弃。一一告辞离去,他们不想再留在次处,承受心底的不安。这里将是让他们后半生都不会轻易再入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