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进院子, 王强的父母见到王强先是面上一喜,下一刻却瞬间黑脸。
王建邦没好气的哼了声,也不理会王强,招呼秦扬几人一声便率先回了屋,王母倒还好些,虽说面上不高兴, 可儿子回来心里还是十分欢喜的,她上前去拉着王强两巴掌拍在王强肩上,责备道:“你个小畜生还知道回来, 赚点钱就不本分了, 真是丢人丢到别的村去了!”
王强挨了几巴掌,无奈地说:“妈, 我知道你们因为我的事受了委屈,可你咋不先听听我怎么说啊, 别人说啥你都信,说我杀人放火你是不是也信, 到底谁才是你儿子。”
王母反问道:“那你说说是咋回事,少编谎话来骗我!”
杨越适时插话, “周婶,这事我们最清楚,张玲说的都是骗你的, 王强根本没做过什么乱,乱搞男女关系的事。”
马涛出言附和:“对,我们今天就是来弄清楚这事的,周婶,你别错怪了强子,他也是受害者。”
“到底是咋回事。”王母将信将疑的看着众人,毕竟几人是好兄弟,帮腔正常,遂看向并未说话的秦扬,“秦扬,婶最相信你,你说说是咋回事,可不许帮着他说话,有错咱们就要认,不能做昧良心的事。”
秦扬一本正经地说:“周婶,王强确实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先回屋去,我们当着王叔说清楚。”
一群人回到屋里,王建邦正闷闷不乐的抽着旱烟,几人把买来的东西放到桌上,纷纷自觉的找地方坐下,王母忙去烧水泡茶。
“吃饭没有,让周婶去给你们一人煮碗面吃。”王建邦敲打着烟斗问几人,虽说对王强不满意,但该有的待客之道王建邦也不会少。
秦扬客气笑笑,“吃过才来的,周婶你坐,正好跟你们说说关于强子跟张玲的事。”
周婶点着头坐下,秦扬巧妙避开张玲说他跟江宇之间的事,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跟两人说了一遍。
果然,听罢事情经过的王建邦愤然拍桌,“好个心思歹毒的张玲,污蔑我儿子不说,居然还敢趾高气扬的上门问罪欺辱我们,实在是太可恨了!这事我得去跟他们家扯清楚,不能白白被泼这盆脏水!”
周婶亦是满腔怒火,咬牙道:“张家怎么会是这样的人,真是看走眼了,怪不得这么大年纪了都还没嫁出去,原来这么不要脸呢!”
王建邦越想越气,拔腿就往外走,“我这就去找他们说道清楚!”
几人纷纷紧张起身,秦扬喊道:“王叔,这事我已经安排好了,你暂时不用插手,咱们待会儿先去看一出好戏。”
王建邦困惑道:“看什么好戏。”
王强适时制止,“爸,你别管,听秦扬安排。”
秦扬对马涛说:“涛子,还得再麻烦你跑一趟,人带来,我有事要跟他说。”
马涛毫不犹豫的应下,转身跑出了门。
王父王母莫名其妙的看着,就连王强也不知道秦扬在搞什么鬼,不过他信得过秦扬,心里并不担心,更多的反而是好奇秦扬到底要干什么,毕竟秦扬一直都没说过他的计划。
秦扬继续道:“杨越,你在村里喊上些人,越多越好,就说上岭村的人污蔑咱们村,现在要去上岭讨回公道,最好多找几个三姑六婆,喜欢八卦的。”
“行,保证找咱们村最能八卦的!”杨越说完,也转身跑出了屋子。
江宇张望门外两眼,见秦扬不分配任务了,遂巴巴地问:“我,我呢,我去找谁......”
“你想去找谁。”秦扬好笑地问。
这话顿时把江宇难住了,他无人可找,绞尽脑汁想了许久,才迟疑道:“唔......那我找秦凤,可,可以吗。”
秦扬笑笑,不置可否。
一群人在王家等了十多分钟,马涛率先带着周文文来了。
秦扬自兜里摸出五十块钱递:“拿着,请你帮我个忙,带几个人去周围的村子跑一趟,上岭别去,完事后这钱你们几个分,怎么样。”
周文文抿着嘴唇看一眼秦扬,把手背到身后,“不要你的钱,我奶说你对我有恩,要我好好报答你,去干啥,你说就行。”
秦扬挑挑眉,倒是想不到顽劣的周文文会这么懂事,遂勾着唇角把钱塞给周文文,道:“这是给你朋友的,拿着,你让他们在周围几个村子里喊一遍,就说上岭出大事了,让他们快去看好戏就行。”
周文文捏着钱迟疑片刻才肯把钱收下,下一刻突然笑着拍胸脯保证,“我知道了,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说完转身跑出了杨家。
秦扬心情愉悦的笑笑,跟马涛说了几句话,又过了半个小时左右,杨越回来了,还带来四五十人,男女老幼皆有,王家的院子压根无法容纳这么多人,众人闹哄哄的把王家围得水泄不通,纷纷在追问王强母亲是不是因为前几天张玲一家来闹事,今天要去讨个说法。
王母看一眼秦扬,在对方的授意下把事情的原委全道了出来,大伙知道张玲所说之事完全是胡编乱造的霎时气愤不已,虽说这是一户人家的事,但一颗老鼠屎坏一锅汤的道理大家都懂,事关整个村子的名声,这让大伙怎么能容忍,遂纷纷叫嚣着要去找张家算账!
秦扬计算了下时间,见差不多了,于是附耳叮嘱马涛几句后便带着江宇率先离开了,二十来分钟后,马涛领着大家伙一同出了村,往上岭走去。
一群人气势汹汹,吵吵嚷嚷的到得上岭时,却发现不远处正吵成一团,四五个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