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接的时候怎么都不犹豫一下?”蔺衣深一边藏着支票不让朱紫阙抢,一边问正扑上来抢支票的人。
“谁会想到云老夫人会在替她孙子报仇啊!”朱紫阙心里全是大写的郁闷,“不过……”朱紫阙抬在半空中的手停了一会儿,后又猛地一拍自己的脑门,“我又被骗了!”
泽风拓叹了口气,论经商朱紫阙是一流的高手,论争权夺利,朱紫阙比他泽风拓还要嫩得多。
蔺衣深把支票塞回了朱紫阙的口袋里,摇了摇头:“现在明白了?”
“我这是不接也得接了?”朱紫阙问,说完他一屁股坐回了沙发里。
泽风拓看着精神瞬间萎顿的朱家家主,撇嘴道:“想要真正地不涉入这场斗争里就像墨隽那样走得远远的,不要插手沧落里的任何事,但朱老板办不到吧。”
虽然泽风拓说得话让朱紫阙气得直翻白眼,但是说得却是在理。朱紫阙闷闷地点头,朱家的确办不到,朱家的财力不仅仅是靠祖辈们自己创下的,还依附着与帝都政要们的关系网才能走到今天这步。就像朱家的祖先朱雀王,他本也只是个普通的钱庄老板,但是后来却凭借着与元始帝的交情最终得以进入世乐权利枢纽,成为四王之一。朱家从来都避不开与云家的交往,他朱紫阙不想朱家深入帝都太多,但他又避不开。
“衣深,我想回去睡觉。”朱紫阙把蔺衣深放在他口袋里的支票往口袋里按了按,这张支票现在是绑在他身上的一条锁链,他没有钥匙也挣不开。
“朱老板……”就在朱紫阙站起身准备与蔺衣深一起回去的时候,泽风拓忽然叫住了朱紫阙,“其实那张支票……”
“怎么了?这张支票又有什么问题啊?”朱紫阙被吓得都快哭了。
“没,我是说,其实你可以把它撕了,如果真不想要的话。”
“撕……撕了?”朱紫阙懵了。
泽风拓点点头:“撕了,只看您敢不敢了。”
朱紫阙翻了个白眼,他要是敢早撕了。
“您是忌惮云家,但是,云家也有忌惮的人,不是么?”泽风拓目光灼灼地看着朱紫阙。
“你是说……”朱紫阙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