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这一下子,居然就敢和连我们都没摸清底细的人领了证,你叫我们怎么能不担心?你爸爸撂了几桩生意才抽了身,和我一道来这里。”

“让爸妈担心,是做女儿的没尽到孝心。只可惜,我恐怕千言万语,也说不清。要是爸妈愿意听,我就细细的把事情的前因后果,都说出来。待你们听完了,我就让她进来,给你们看看。”

吴父吴母点头,就这么听吴洱善道明原委。

这边厢,吴父吴母听原委,那边厢,容兰芝正在听温禧汇报一周【家族内务】处理进度。

温禧汇报的比往日要细致,正因为这细致,也让时间一再拉长。

“这就是所有重要工作。您还有什么指示?”

温禧看向靠在榻上的容兰芝,她正用蓝色的冰块袋敷着右脸。

“唔,你做得相当好。”

“谢谢。那么,今天的汇报到此结束。我这就……”

“坐一会儿,说完了公事,我们来说一说私事。”

温禧款款的坐下来,“您说。”

“我要说什么来着,我得好好想想。”容兰芝一笑,右脸就疼,她尽量捂着冰袋让旁人看不见她右脸上那个鲜红的手印,被这样结实的打了一巴掌,传出去,她可以好几个月不用做人了。

温禧目光沉静的盯着容兰芝手腕上的新牙印,她想起来寥寥几次来宅内过夜时,已经很久没听见从侧宅传来任何歌声,只能在夜尽天明的时候,听见一些啜泣和哀叫声。

“你说我穿什么好呢?”容兰芝站起来,随手扔掉了冰袋,肿起来的右脸有很明显的抓伤和指印,但容兰芝却毫不在意的让小伤痕们放肆的暴露在温禧的注视下,她点了烟,轻轻的吸了一口,又重复了一遍,“你说我穿什么好呢?”

温禧摇摇头,“我不知道您是什么意思。……”

“你肯定知道的。你的挚友,吴洱善的婚讯,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你最近出去应酬,恐怕听到的都是这件事吧?”

“哦。我没怎么注意,如果她真的要结婚,肯定会发喜帖给我。”

容兰芝看了一眼明显消瘦了不少的温禧,她深陷的双眼披上了一层难以言喻的阴影。

“那你说,在她的婚礼上,我穿什么好呢。这个问题我真是,怎么想都想不出来。”

“…………”温禧不再说话,她认真的盯着容兰芝惬意的双眼。

“温家养了薄湄五年,现在她卧薪尝胆后,要鱼跃龙门啦?你说她再次飞上枝头,究竟会成为凤凰,还是会成为一个蝉呢?这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温禧抿了抿唇,“她的事情,以后与我无关。”

“但她们的婚礼,你一定要参加。”

“不,我想她们婚礼的时候,我有一堆事情等着我去处理。你和哥哥还有妹妹,一起去就已经足够了。”

容兰芝吐了一口烟,她转过身去,“你是如此厌恶京城的婚宴和任何聚会,你这样下去可不行啊,我,包括温家的所有人,都不希望你给北方那边的人一种……我们南方佬很傲慢的感觉。哦,尽管我们确实很不屑他们。”

“我还有事,下次再陪你闲聊。”

“你会去参加她们的婚礼吧?”容兰芝再次问道。

“…………”温禧没有回答她,拎着黑色的公文包,推开门就出去了。

穿过回廊,穿过花园,要出正门的时候,温禧的手机响了,恰是詹半壁的来电。

“温禧,是我。你现在方便接电话么。”

“有。”

“你听说了吗?洱善要和一个……我也不知道她从哪里找来的女人结婚。”

“听说了。你还没见那个女人吗?你该见见她。”

“碰见过1次,最近太忙。……为什么你说我该见见她?”

“……因为她,长得很像薄湄。我见到她时,非常惊讶。我想你也会惊讶的。”

那头顿了一下,紧接着,詹半壁压低声音道:“洱善这样做太冒险了,那不是像,那根本……是一模一样。她这样做,太危险。”

“你可以找个时间跟她讲。”

“她不听我的话,她一头扎进去了。”

温禧也顿了一下,她想了想,反问道:“半壁,对着那样一张一模一样的脸,谁不愿意一头扎进去呢?…………也许,你也会一头扎进去的。哈哈。”

“你还有心情开玩笑?现在事情还来得及。”詹半壁叹了一口气,“看来,你的心情和我的心情并不一样。”

“应该要一样吗?”

“那是一个和薄湄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啊,而她现在真的要和洱善结婚了,难道……你……”

“据我所知,洱善下飞机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登记注册结婚,所以她们已经结婚了。半壁,你也许……也该想一想,去参加婚礼时,该穿什么。”

温禧就这样心平气和的挂了电话,詹半壁放下手机,她此刻就坐在别墅的院子里,遥望着悬崖上吴洱善白色的家,她的女管家莫诗给她倒了一杯红茶。

“刚刚吴老爷和吴夫人好像是来了。”

“我知道……我知道他们来了。”

“您想要邀请他们过来做客吗?”

詹半壁摇头,“我待会儿要坐飞机去趟外省开会,后天才能回来。……她们,还好吗?”

“您是指?”

“……没什么。”詹半壁又点点头,她回卧室换上风衣,出门前对莫诗说:“你知道的,洱善是我从小到大最好的朋友,她的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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