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曲不言将皮带丢在床上,离开了宿舍。
门嘭地一声响后,陆挽趴在床上。
他瘫了下去,迷蒙间扫见窗台上的茶花欲放,血腥味混着花香,在那一刻,是曲不言离开的味道。
一夜无梦。
陆挽还没睁开眼睛,猛烈地撞击让他的后背雪上加霜。
“啊!”陆挽惨叫一声,终于睁开了双眼。
面前的陈以臣紧拽着他的衣领,双眼充血怒视着他。
“陈教官……”陆挽木讷地喊了一声。
“你又做了什么!”陈以臣勒紧陆挽的衣领,眼中怒火燃烧。
“我……”陆挽被勒得喘不过气来。
“你去找兰枢了对不对!”
“一个曲不言还不够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我为什么不能!他可以爬上兰枢的床,我为什么不能!”陆挽挣着陈以臣的手嘶吼。
“啪!”毫不迟疑的一巴掌,陆挽被甩向一边,脸上立即显出一个红手印,嘴角渗出血迹。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陈以臣喊。
“我知道!我要知道真相!我一直都知道!”陆挽扶正身子,瞪着陈以臣。
“你知道!你说你知道!我现在就让你看看,你到底在做什么!”陈以臣不由分说的债拽着陆挽的衣领,用力拽下床,一路拽着出了宿舍,拽到楼下。
陆挽被拽着,根本连呼吸都困难,只能双手抱着陈以臣的手,尽力让自己能有呼吸的空间。
那天,京大的学生都看到,陈以臣拽着一个男生的衣领,一路拖到校医院。
没有人挡路,没有人帮忙,没有人说话。
校医院曲不言的病房内,陈以臣拽着陆挽的衣领,将他按在病床边。
床上,曲不言昏睡着。
“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陈以臣掀开被子,指着曲不言的身体吼到。
陆挽看到,在床上躺着的这个男人,曲不言的身上,鞭痕,针孔,血迹斑斑。他不知道的伤痕,数不胜数。
陆挽吓傻了,根本无法思考,他怔怔地看着曲不言,胸口地憋闷让他无法呼吸。
“你以为就这些么?你以为就只有这些么!”陈以臣伸手去扯曲不言身上的衣服。
“以臣住手!”冲进门的闻人醉握住了陈以臣的手,惊慌地摇了摇头。
“闻人老师。”陆挽才发现,闻人醉的脸上,有一道可怖的鞭痕。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脖颈。
闻人醉勉强笑笑,轻轻摇摇头表示没关系。
就在一小时前,来到兰枢公寓,想要阻止兰枢再染指陆挽的闻人醉,撞见了那一幕。
奄奄一息的曲不言跪在地上,他身旁站着的,是正举起皮鞭兰枢。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