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以笑了笑,他高中时候出柜,被愤怒的老爸打的半死,这么多年了,他除了除夕在家吃顿饭,
其他节日连家门都不能迈,往年节日他和季盛瑜过的比较多,说是和季盛瑜在一起过,其实是季盛瑜叫上一帮狐朋狗友胡吃海喝,又唱又闹的过一夜,第二天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这两年,季盛瑜和他的小鹤鹤杠上了,他又在h市,极少在一起过所谓的节日了。韩似不说中秋节,他只当是普通的一天过了,连象征团圆的月饼都不会买,平白为自己添几分难过。
韩似问出话后,高以一句话也没说,脸上表情不似之前轻松愉快,渐渐染上了忧愁、难过失落,韩似直觉自己说错话了,他小心翼翼的问道。
“高以,你没事吧?”
高以抬头看他,摇了摇头,早该习惯的日子,没什么好期待的不是吗?
“中秋你来我家,和我们一起过吧。”韩似话没经过大脑思考便说出了口,他想咬掉自己的舌头,不知现在跳进冰箱里冷静冷静,还来得及吗?
“除了你,还有谁?”高以轻声问,韩似想亲近他,他感觉的到,他从一开始躲避,到现在的不退不避,顺其自然,也算是想给自己一个不后悔的机会,一切看韩似开窍的程度,在必要的时候,他会推波助澜,他想要什么,就会争取什么。他不是一个懦弱的人,他知道韩似也不是。
“我哥,韩之酌。”高以想起总是一身正装,笔挺正直,长相俊朗,能言善辩的韩律师,心底一片抽搐,他想的很好,现实却总是在他措手不及之处给他一刀。
☆、第二十六章
以高以对韩之酌寥寥几面之感,那是个不能惹的人,韩之酌表面是个风姿绰约的斯文人,内里却十分残暴冷酷。他和韩之酌第一次见面,在gay吧里,韩之酌为了找个欠债累累的证人,他外表的欺骗性过于惊人,掩盖了一身的凶性,导致他还没找到想找的人,已经被酒吧里的男人团团围住了。
韩之酌冷着一张俊脸,身上写满了生人勿近,而在gay吧的人才不管那么多,难得一见的极品男人,他们怎么会放过?高以在公司的大厦里见过韩之酌几次,知道对方是个律师,身着正装表情严肃的模样根本就不是来寻欢作乐的,他对于有男人频繁靠近他,显得十分暴躁,高以看够了戏,矫捷的从人群中滑到了他身边。
他一把抱过韩之酌的胳膊,微笑对他说,“怎么来这么晚?害我等那么久,走啦。”
韩之酌显然被他惊了一下,他想甩开的胳膊在听见高以的话后,放松了姿势,卸开了力气,还有人跃跃欲试想上前抱韩之酌的胳膊,被高以扬眉怒视,那人往后退了一步,高以又恢复了一张温和的脸。
“抱歉,我对我男人占有欲很大,别惹我。”高以是酒吧的常客,和老板多少有点交情,他往常只过来喝酒,从不和人419,也不和人搭话,对他不怀好意的男人总被教训,一时间他在酒吧声名鹊起,高以我行我素依旧,仿佛他来这只是简单的过过酒瘾,这是他第一次光明正大的宣誓一个男人的所有权。
酒吧的人也没再往韩之酌身边凑,没多大会儿,之前堵着韩之酌的人群散开了。高以低声对韩之酌说,“跟我去厕所。”
韩之酌跟着他进了厕所,高以伸手锁上了厕所的门,他双手抱在胸前,将韩之酌从上到下,从脚到头的扫了两遍,开口道,“律师先生怎么会来这里?”
韩之酌任由他打量,他当律师几年来,最不怕的就是被人看,更何况他长相并没有不堪入目,听见高以的问话,他没有回答,只是轻巧的扫了高以白皙俊秀的脸庞一眼,若有所思的问,“你是gay?这里很乱,你看起来不像乱来的人 。”
高以笑了笑,“来gay吧不代表就是乱来,也许是来喝点小酒,回家好入睡。”
韩之酌:“哦?”他笑容铺满了整张俊脸,“谢谢你帮我解围,我叫韩之酌。在你楼下律师所工作。”
高以调侃他,“不会我今天告诉你我的名字,明天就在办公桌上看见律师函吧?”
韩之酌抬眸看了他几眼,“留着名字,我好报恩。”
高以不再啰嗦,“高以,不求报恩,但求无过。”
韩之酌哑然失笑。
后来高以听公司人八卦才知道,韩之酌去gay吧是因为证人要求他去那里,否则不出庭,至于作证后那个证人被韩之酌用什么手段恶整了一顿,高以不得而知。
中秋佳节,又名团圆节,他和韩似韩之酌无亲无故,贸然和人过节,怕是不太好,他问:“方便吗?”
“方便啊,你不来,我和我哥就得吃外卖了。”韩似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对着高以苦诉年少时被韩之酌黑暗料理毒害的岁月,高以听的频频发笑,没曾想韩似和韩之酌还有这种黑历史,韩之酌一张俊脸扫四方,像没有能难倒他的事情一样,哪里知道,光一个做菜,便能让他举手投降。
“我哥多年苦练的厨艺一如当年,我吃他做的饭,得提前备好健胃消食片。”韩似略委屈道,他自己是个厨房杀手,韩之酌比他还可怕,认清自己是厨房绝缘体后,还不死心,研究出一道道堪称□□的□□料理,吃一次,眼冒金光一次,绝望一次。
“如果真的不介意,就一起过中秋吧。”高以心知韩似说的凄惨无比,事实远没有那么夸张,却还是心软了,对这么一个人,心软就像轻微感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