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臂,又拧又掐的, 但是那个年轻人的肌肉就像铁一样结实,手臂也纹丝不动。手掌上的力量还在慢慢增加,可怜的祭司差点背过气去。

直到柏拉图一松手,他脖子上的压力才一轻, 迫不及待地呼吸了好几口空气。

他咳个不停,心里气个半死,我好心放你们一条生路,没想到你们居然不领情。

“现在,我们有资格去做杂役了吗?”柏拉图等他好一些了,问道。

“好,好,你要去就去,不过我要警告你,待会儿可不要后悔。”埃尔斯不悦地边咳边说。

他抚着自己的脖子,咳了好半天,这才安静下来。

“不过,你可以去,你的同伴就不行了。”埃尔斯又道,“他又没有犯什么罪行。如果你们真的需要钱的话,那么你一个人就够了吧,不用把你的同伴拖下水。”

阿波罗莞尔一笑:“祭司大人,我也是会掐脖子的。”

埃尔斯一连后退好几步,摆好了防御的架势。

身为一个长年和杀人犯打交道的祭司,他也不是一点本事都没有。

刚才他只是猝不及防,才让那个年轻人抢了先机。现在可不会了。

更何况……

他上下打量一番阿波罗,这个金发美人看起来柔柔弱弱的,能有什么力气,就算主动把脖子拿给他掐,只怕他还掐不动呢。

于是他嗤笑一声,道:“那么,你尽管试试。”

一刻钟之后……

埃尔斯痛哭流涕,后悔不已。

阿波罗拍拍手,温和地问:“现在,可以带我们过去了吗?”

祭司大人只得从命。

三人坐着马车走了半天,终于来到了亚特兰蒂斯之柱前。

隔近了看,这根柱子更像是一堵墙,视线所及之处,连一根弧线都看不到。

埃尔斯用手指沿着上面雕刻的花纹划来划去,嘴里喃喃地念着咒语。

柏拉图和阿波罗对视一眼,心里均想,幸好是跟着祭司过来的,否则的话,即使他们知道这里有路,也没有办法进去。

埃尔斯念念有词大半天以后,铜柱之上轰地一声,开了一扇大门,里面极其宽敞,楼梯旋转着往上延伸,不知有多高。

“好了,我已经负责把门打开了,”埃尔斯擦着汗,念咒语耗费了他不少的心力,“你们进去吧,一直往前走,到了最上面有一扇门,从那里出去就行了,自然有人接应你们。”

柏拉图点点头,对着他道了声谢。

埃尔斯看着那扇大门在他的眼前关上,感觉很是复杂,快意之中又带着几分痛惜。

哼,胆敢冒犯伟大的祭司大人,待会儿你们就会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了。

可是,唉,好可惜啊,长得这么漂亮的年轻人,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呢。

柏拉图和阿波罗沿着楼梯一路往上爬去。不知道过了多久,楼梯终于到了尽头。

走上最后一级台阶,眼前是一个巨大的房间,屋顶不再是碧滢滢的海水,而是晶莹透明的无色水晶。

太阳挂在天幕之上,金晃晃的阳光透过屋顶直射下来,一室的光辉灿烂。

阿波罗欢呼一声。

这么多天了,他终于见到太阳了。

柏拉图顾不得眼睛的刺痛,目瞪口呆地看着那一轮旭日,叫道:“这就是书中所说的太阳吗?原来长成这个样子,果然像一个大火球。天哪,阳光照在身上的感觉真是舒服啊,和亚特兰蒂斯之柱完全不一样嘛。”

他正在惊叹不止,突然,一股极大的力道,把他往某一个方向拉扯而去。他还没有反应过来,身体已经朝着房间的正中飞了过去。在那里,一颗人头大小的珍珠悬在房屋的正中间,上下左右都有若干根章鱼触手一样的东西,从墙面上伸出来,将它牢牢固定住。

柏拉图被那股力道一吸,贴到了那颗珍珠之上,旁边的章鱼触手伸过来,尖端居然长着小刺,在他的手腕上戳了个洞,血液立即流了出来,就像一根细线,虽然量少,但是绵绵不断。那血液滴到乳白色的珍珠之上,透出隐隐的红光 。与此同时,墙上浮现出了若干张脸孔,男女老少都有,个个都咧开嘴巴,露出恶意满满的笑容。

柏拉图本想忍着不叫,自己挣脱开来的,但是他的四肢都被缠得紧紧的,一点也动弹不得。而他的力量随着血液一道,在飞速地流失。

他只得大声呼救。

阿波罗一直在抬头望天,看得出神,浑然没有留意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听柏拉图的叫唤,他才反应过来,大惊之下,迅速朝着他飞去,便要用手去扯断那些章鱼触手。

可是那些柔软的东西就像是有自己的生命一样的,极为狡猾,一见到阿波罗来了,也不和他硬碰,只是左躲右闪,同时护着吸血的那颗大珍珠。

与此同时,墙上那些脸孔发出凄厉的笑声,就像是在嘲讽着光明神的无能为力。

柏拉图一见连神祇都无可奈何,就顾不得自己的安危,赶紧冲阿波罗喊道:“不用管我啦,这个地方有古怪,你赶快出去,门就在那边。”

阿波罗暼了一眼,一扇大门确实开在一侧墙角之上,虚虚掩着,并未关实,好像用手一堆就能打开一样。

但是他管不了那么多,柏拉图危在旦夕,他说什么也不能扔下他先走。

不过那些章鱼触手也确实很灵活,阿波罗一时之间奈何不了他们。

而墙上的那些怪脸,虽然不能造成实际性的损失,但是笑声加在一起,让人心神动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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