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门玉清微微蹙眉,若有所思地道:“我师傅也曾经有过这样的设想,后来也做过类似的实验,但是并没有成功。”
林宛疑惑地问道:“西门大哥,你师傅是怎么做的?又为什么会失败呢?”
西门玉清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我也只是听师傅说起过,知道得并不多。近两年我已经很少回西炎山了,只在师傅寿辰和过年节的时候去看望师傅。上一次回去的时候,见师傅神情有些沮丧,就问了一句,师傅当时只说换血的实验彻底失败了,打算放弃。我并没有细问,所以并不知道具体的情况,也不知道失败的原因。”
林宛有些失望,却没有放弃,继续问道:“你知道你师傅是用什么工具来输血的吗?”
西门玉清想了想道:“我见到过师傅用鱼肠和钢针抽取雪狼身上的血液,但是那钢针很粗,如果用在人身上,有点儿不敢想象,更不敢尝试。”
林宛却眼前一亮,高兴地道:“如果让小铁师傅和秋玲姐姐帮忙,一定可以锻造出可以用在人身上的钢针。以小琪的能耐,做出一根结实的鱼肠来,应该也不成问题。而且还有这么长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实验,一定会成功的。”
西门玉清惊异地道:“难道你是想要将旁人的血液输给慧心,用以补充她失去的精血吗?”
林宛摇了摇头,道:“输血是有很大风险的,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使用。我们有很多种方式可以给慧心姐姐补充营养,前期应该是足以应付了。”顿了顿,郑重地道:“我是想,等孩子七、八个月的时候,采用剖腹产的方式,将孩子提前拿出来,然后再将母亲的肚子缝合,这样就可以将大人和孩子都保住了。”
王琪想了想,微微点头,道:“小姐说的这种方式,我听说范大娘是用过的。她在给一些难产的孕妇接生时,会用刀子剖开孕妇的肚子,将孩子取出来。但是,母子平安的情况比较少,大多数的结果是母亲失血过多而死,只有孩子活了下来。”
林宛闻言,倒更加有信心了,点了点头,高兴地道:“正因为如此,我们为了万无一失,就必须要做好给孕妇输血的准备,如果输血这一道难关克服了,就什么都不怕了。”
王琪也眼睛一亮,有些兴奋地看向西门玉清,见西门玉清也点了点头,对林宛的这个想法也表示了肯定,才兴奋地道:“小姐真是聪明!竟然能想出这么神奇的办法来,如果真的能够成功的话,以后生孩子就没有那么可怕了,这婴毒也有解救之法了。”
林宛苦涩地一笑,暗道,哪里是我聪明,这是人类现代医学发展的产物。可惜我不是学医的,只知道剖腹产的大概情况,具体怎么做,并不太清楚。但是,既然范大娘做过这样的事情,应该会有一些经验,只要后期的准备工作做得到位,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王琪想了想,眉头微蹙,又有些担忧地道:“小姐,七个月大的胎儿如果提前从母亲的肚子里弄出来,存活的几率太小了。”
林宛轻叹一声,摇了摇头道:“总是会有一些冒险的,我们能做的只是将风险降到最低。我们都是人,不是神,谁也不能真的保证万无一失。但是,我们有这么长的时间准备,把握还是挺大的。”
一直没有说话的北萧楠眉头紧皱,面色阴沉,缓缓开口问道:“剖腹?是不是太冒险了?到那时,这孩子已经在慧心的肚子里吸食了七个月的精血,慧心的身子一定非常虚弱,怎么经受得住剖腹,再缝合这么大的创伤?即便是军人,受伤缝合后也容易因为伤口不愈合,或者伤口腐烂而丢了性命。何况,是像慧心这样的纤弱女子呢?”
林宛的心情也十分沉重,这也正是她非常担心的问题,即使是在现代,也有因为难产或大出血而丢了性命的孕妇,何况还是在设施如此简陋的古代呢?
西门玉清见林宛没有答话,知道她心里也十分难受,微微蹙眉,接口道:“北兄,如果只要保住孩子可者只要保住母亲,都不难。但是,如果要母子平安,却是谁也不能保证的。宛儿的办法可以试一试,可是,如果你想让她保证什么,就太为难她了。”
北萧楠连忙解释道:“我不是想让宛儿保证什么,也不会怨怪大家。我知道大家都在积极地帮我们想办法,希望能够保住我的妻子和孩子。可是,我不能失去慧心,如果风险太大,我宁愿放弃这个孩子……”
林慧心坚决地摇了摇头,打断了北萧楠的话,毫不迟疑地道:“不,我绝不会放弃这个孩子,这件事情没有商量的余地。我愿意冒险,我相信宛儿,她一定会尽可能帮助我和孩子,让我们都活下来。”
北萧楠一向阳光刚毅的脸上,现出痛苦之色,难过地道:“慧心,没有了这个孩子,我们以后还会再有别的孩子。即使没有孩子,也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我们还在一起,就够了。”
林慧心美丽的大眼睛又红了,看着北萧楠的眼睛,动情地道:“阿楠,你知道的,这个孩子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如果没有这个孩子,父王、母后、还有你的那些侍妾,以及她们背后的势力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他们早就想找个理由拆散我们了,如果没有孩子就是他们最好的借口。我们以后想在一起,只怕也十分困难。”
北萧楠摇了摇头,道:“只要我不松口,谁也没办法,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的,你相信我,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