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馨终于看清楚了柳青山的险恶面目,原来是那么恶心的一个人,她真为自己曾经喜欢过他感到羞耻,还好段瑶一直拦着她,否则她可能在之前就酿下了大错,也不会有今天的幸福。
段鑫对柳青山极为厌恶地道:“你说这些话不觉得很可笑吗?今天我就站在这里,你还能把我怎么样不成?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说话做事动动脑子,别以为说几句似是而非的话谁就会怕谁,在这个齐都城里,谁又不知道谁?”
柳青山微怔了一下,他一直以为段馨是那种温婉和善没脾气的女子,说话都温温柔柔,像个面团一样可以任由人随意捏来捏去,见过她跟别人相处的模样就知道,一看她都是处在被动的位置上,少有强硬的气势。今日竟然是转了性了,居然敢跟他挑衅了,这真是叫他刮目相看了。
“果然是几日不见了就变化大了,说话都这么有气势了。”柳青山挑眉道。
“那又怎样?你让人很烦!稍微有点儿自知之明的人都知道自动走开,只有某些自以为是的渣滓才这么厚颜无耻的纠缠不休!”段瑶厌烦柳青山得很,根本就不想跟他多说话,要不是二姐段馨拦着她,她早就想叫侍卫把他赶走了,简直就跟一个屎苍蝇一样一直在面前嗡嗡嗡嗡嗡的叫,让她听了很想打人。
柳青山不想承认自己厚颜无耻是渣滓,可他也不想就这么轻易地走掉,如果这么走了,好像显得自己怕了段瑶似的,他的心里憋了一口气,不发泄出来没法畅快!
“段三小姐越发牙尖嘴利了!”柳青山意有所指地看了她一眼,讥讽道:“显得一点儿都不可爱,就跟一个尖酸老太婆似的,真让人讨厌!”
柳青山想要用言语激怒段瑶,他期待地看着她的反应,他想她那么一个心高气傲的女子,怎么受得了被人骂尖酸老太婆了,何况她还那么美,每个女子都爱美,被人骂老太婆,那不就是丑八怪了么!哈哈,没有哪个爱漂亮的女子受得了被人这么讥讽!柳青山自诩得意地想。
谁知段瑶只轻蔑地瞟了他一眼,转头对段馨说了一句让柳青山很想吐血的话,“他是脑子有毛病么?”
段馨心领神会地感叹一句,“大约是吧。”
“哎呀,这么说来那就真是可怜了。”段瑶十分惋惜地摇摇头,用极为同情地目光看着柳青山,指指他的脑袋,“你是不是应该去看看这儿啊?”
“你——”
“馨儿!”
就在柳青山被段瑶和段馨嘲讽得快要忍受不住,想要上前找麻烦之际,一声低沉浑厚的男子嗓音插了进来,紧接着就见一个身材高大的男子带着几个侍卫大步走了过来。
若说柳青山那也是身高七尺有余,又是练武之人,往人前一站那也是很有气势的,对付几个普通的侍卫那是完全没问题。只是此刻,站在这个突然闯进来的陌生男子面前,他竟然比这陌生男子矮了半个头,而且他身边带着的侍卫也都是人高马大,虎背熊腰的壮汉,竟是生生将他的气势给比了下去,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凛然杀气,一看就是真的见过血的人,强大的压迫力逼得他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开半步。
柳青山望着大步闯进来的陌生男子,思索着他到底是谁,他之前竟是未曾见过,安国公府从祖地搬到齐都城来也有一段日子了,他也见过不少人,特别是跟二皇子办事之后,见过的朝中大臣也不少,这个人竟是从未见过,如果他见过他一定会记住,因为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太特别了。
正在柳青山思忖之间,忽听得段馨用充满了爱怜的柔柔的声音唤了陌生男子一声,“瑾之,你怎么来了?”
德安侯世子陈君伯,字瑾之,段馨叫的是他的字。
陈君伯走上前去,温和地道:“我本就在前面的茶楼跟朋友喝茶,朋友有事先行离去,我带着侍卫出来,正巧就看到你了,自然是要来见你的,你这是在做什么?”
段瑶撇了旁边脸色不好的柳青山一眼,笑着对陈君伯道:“二姐夫,二姐她这是要去玲珑阁买首饰,但是遇到个不识相的渣滓,对着我们叽叽歪歪,拦了我们的路,不让我们走,真是讨厌死了。”
段瑶的一声“二姐夫”,叫得陈君伯一阵心花怒放,开心死了,又一听她说是有人故意找她们的茬,原本忍不住欢喜的脸上立马就露出了严肃之色,转头极为不悦地扫了一眼柳青山,沉声道:“是哪个不长眼睛的敢欺负你们?我倒要叫他试试我侍卫手里的刀同不同意!”
老德安侯是武将出身,当年跟着□□一起打天下的。后来又驻守边关几十年,经历了无数场的战役,是受过真正的血的洗礼的。德安侯府的子孙,骨子里就透着一股老德安侯的强悍气势。这么多年下来,德安侯府还一直保持着以前的家训,不管男女,不管嫡庶,只要是出生陈家的孩子,皆要习武。所以德安侯府的男子都长得都身材高大魁梧,武艺高强,出手不凡。
此刻,陈君伯一声喝问,气势强悍,隐隐透着威压之力,叫习武多年的柳青山也变了脸色,再一看旁边几个虎背熊腰的侍卫都已经握刀在手,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就会毫不犹豫地拔刀而出,眼睛都不眨一下地将他的脑袋砍下来。
柳青山的脸色微微一变,飞快地在脑海里判断了一下当前的情况,深知此刻的形势不利于他,他赶忙就放低了身段,缓和了语气,陪着笑脸道:“误会,误会,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