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咱们那天花车巡游,人们都见着咱们,若是出门,定要被百姓拥簇,到底不美。待过些日子,这事儿淡了,咱们再出门。”
秦凤仪点头,道,“咱大阳,很喜欢热闹呐。”
李镜道,“小孩子都这样,那天我跟公主还有舅妈、母亲,招待南夷城的诰命太太们,大家吃酒看歌舞,唉哟,他跟阿泰,真是人来疯,音乐一起,那些个跳舞的女伎还没跳着,他俩先扭着小身子跳上了,把杜知府太太笑的茶洒了一裙子。”
“还有这事!”秦凤仪可是找了新鲜事,他当天晚上,一家子吃过饭,便喊了大公主一家过来,秦凤仪弹琵琶,阿泰与大阳现场表演,阿泰现在不论走还是跑都挺稳了,跳的那叫一个魔幻,大阳只会立,不会走,但完全不影响发挥,一会儿站累了,他一屁股坐毯子上,小屁股还在毯子上扭啊扭的,两只小胳膊一本正经的跟着他爹的琵琶声又抖又摆,逗得满屋人大笑,连侍女都忍不住笑成一团。秦凤仪笑的,琵琶都弹不下去了。
秦凤仪琵琶一停,阿泰还着急,催着他舅,“舅,弹啊,弹!”
阿泰跳的可带劲儿了,最后实在累的不行,一屁股坐下,摆摆手,“唉呀,累呀!”
张羿道,“累就歇歇吧。”
看大阳,已是累瘫了。
阿泰点点头,同意他爹的话,他还爬过去看看早就累瘫的大阳,然后,俩人抱成一团,躺毯子上就睡了。
有孩子便有欢乐,虽则年前秦凤仪说年假放到初八,不过,这南夷城的庙会热闹的,一路要热闹到上元节,庙会这般热闹,街上治安最是要紧,当然,经过亲王殿下的巡游,尤其是亲王殿下那闪闪发亮的一万亲卫军,很是将南夷城震慑了一回。这不,虽则是过年,街上的治安倒也还可以。
过年时,秦凤仪还特意抽时间带着媳妇去军营看望了将士,去饥民营看望了剩下的饥民,范正已经挑了三千多人过去他县里安置,剩下的还有九千多呢,不过,现在孤儿们已经另行安置,饥民如今也就七千左右,这七千左右的饥民,过年时,秦凤仪买了不少猪羊,起码让他们吃上一顿炖肉。其实,到了南夷城后,饥民们便不需要秦凤仪再供给粮食了,无他,南夷城自从涌入大批商贾,街市上多了无数活计,饥民里有心思灵动的,大家商量后,有的去街上做工,有手艺的还能揽些个活计,尤其是女人家,自绣坊铺子里领回料子针线来做绣活儿。另则还有施田,一向是饥民中的头头,他脑子也比较灵光,私下跟张羿商量,借了张羿一百两银子,带着几个交情不错的,去了城外收些村民手里的存货,什么都要,粮食、菌子干、山鸡、野兔、还有海货的各种干货、鱼干、海米、蛤蜊肉,收足一车便租个车,把货运回来,销给城中铺子,这么几趟下来,已经能有所赢余,张羿的一百两银子,也还了五十两。施田也很关心别个饥民,看大家都能自食其力,就主动跟张羿说,不用再给他们这里送粮了,他们自己能挣银子,买粮养活妻儿。
这过年了,秦凤仪也过来看了看,这个就没带媳妇了。最后,又去了孤儿营那里,给张羿拨了银子,让年下给这些孩子们吃顿好的,又鼓励了孩子们一回。
待上元节灯会时,各土人部落的族长带着自己族中的长老智者都来了,秦凤仪果然设宴款待,还把章颜赵长史南夷知府杜知府都叫上来了,赵长史还不大会说土话,好在秦凤仪这里召了通译相陪,秦凤仪自己是会说土话的,几个族长回族中过了回年,也在部落里打听了不少南夷城的事,部族的长老们都说现在南夷城来了不少有钱的人,南夷城也富了很多。哎,可惜族长们回来的太晚啦,不然,也可以在庙会上弄个摊位卖卖年货啥的。
秦凤仪与他们是老相识,叽哩呱啦说些寒暄的话,几位族长却是想打听一下南夷城的大工程。秦凤仪便说了修路与建城的事,这些他们也知道,但他们听说秦凤仪是给银子修路啊好像。秦凤仪微微一笑,“是,这次修路建城,并不征调民夫,我出银子,你们出价钱,谁的价钱好,工期短,我就用谁。”
秦凤仪问,“你们是不是想修路啊?”
阿金他爹阿钱说,“不是不是,我们土人不懂修路的事。不过,待亲王殿下把路修好,以后去京城就更便宜了啊。咱们南夷的路,是够难走的。”
“是啊。”秦凤仪一笑,“对了,我近来要整饬官学,你们各家有没有适龄孩子,也可以过来上学。”秦凤仪知道,阿金就是在山下念过书的,所以,阿金通汉话。
秦凤仪转念一想,又道,“咱们是老相识,别人的束脩我收,你们土族人的事脩就算了,不过,各部族,只许十个人免束脩,若是再多了,就得出银子交束脩啦。”
阿花族长道,“不知道亲王殿下的官学什么时候开始上学?”
秦凤仪笑,“出了正月就可送来了。”
阿钱族长问,“我们的孩儿们来了,可住在哪里呢?”
“我这里准备住处,你们的孩子与本王的表弟们是一道念书的。”秦凤仪道,“请城中最有学问的先生教导他们。”
这倒是个好消息,只是,这样一来,咱们的孩儿先入了府学,咱们想绑架几个有钱人勒索银子啥的,就不大好办了呀。
是的,这些个土人,还兼职绑匪的工种。
好吧,在他们同亲王殿下打听了官学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