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所谓的平淡吧!
这就是那戏文里所唱的“你耕田来我织布,我挑水来你浇园”吧!
原来从前觉得很辛苦的事,现在想来却是这般的甜蜜。
正出神地看着,忽闻有女子的脚步声款款而来,是走向院中,很轻,很稳。
她移了目光,但见是那西遥姑娘正端着一只碗走向东方凌。
自那碗中传来草药的味道,她皱皱鼻,不是很爱闻。
女子西遥
东方凌将碗接过,正要往嘴边凑去,却又突然顿住,然后道:
“这药我每天都喝,是不错。”
见他夸赞,西遥很是高兴,正准备说点儿什么,但听得东方凌又道:
“有多熬吗?要是只这一碗,我就不喝了,给雪留着。”
本带了笑的女子忽然怔住,那笑容僵在脸上,不知该如何褪去。
东方凌根本看都没看她,只是又问道:
“怎么了?”
西遥调了调气息,总算是将心头的委屈压了回去。
听得他问,便开口道:
“公子,西遥不明白。”
“嗯?”东方凌这才扭过头来看了她一眼,“不明白什么?”
她指了指他的脖颈,昨天被慕容雪弄出的伤口涂了些药膏,虽说不用包扎,但看起来还是有些触目。
女子的声音又起,却是道——
“西遥不明白,为何你待她这样好,她却一醒来就下这样的死手。”
东方凌轻笑,只道:
“她是认错人了。”
“可是你肩上的伤——”她再移了手指,“我昨天都听到了,也是跟她有关吧?公子你这样拼命是何苦?”
西遥越说声音越低,最后垂下了头,也收回手,竟是有一滴泪自眼底掉落,滴在地上。
东方凌没去看,只将药碗置于一旁,回身继续用左臂打柴。
院中一时陷入尴尬,西遥吸吸鼻子,自手臂上取下搭着的披风轻抖而开。
想要绕到他身后帮着披上,可是动作做到一半却又停住。
因为东方凌正冷冷地道出一句:
“不必了。”
她一声轻叹,自将那披风放到他身边,然后开口——
“山里风凉,公子还是披上点儿吧!”
我没什么好脾气跟人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