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你一直忙着在外面收集那些仇家的犯罪证据,怪不得你经常不沾家。”成舟穿着围裙,站在厨房里一边切菜一边说。
“嗯。”司徒皱着眉头研究豆浆机怎么用。
“你姐姐很厉害嘛,原来她知道孙国宏在害她,原来她一直就在孙家演戏。我觉得就算没有于希蕾的证言,没有你收集到的那些证据,她也能把孙国宏送进监狱。”成舟佩服道。
“我姐一开始并没有发现孙国宏给她下毒,直到我死了以后,她心中生了怀疑,才带着家中所有药物样本找机会去了一趟d国,对自己的身体和那些药物做了一番详细检查。”
“那你姐的身体没事吧?”
“需要调养几年,d国那个帮她做检查和调理身体的医生会把她治好的。”
“嗯?”成舟觉得自己听到了秘密。
司徒笑了笑,“我觉得那医生喜欢我姐。对了,他那个有中国血统的弟弟就是那个失踪的助理。那小子很厉害,和我姐联手几乎掏空了孙国宏的公司,还没让他察觉。”
“那笔钱现在在你姐手里?”
“对。所以她签了一份放弃郑家财产的协议书,她说她钱已经足够花了,郑家的钱就全部给星河,说是补偿那几年她对星河的疏于照顾。”
“你姐很汉子。”
“嗯,她一直希望自己是个男生,我爸……有点不够重视她。”司徒看着眼前被他拆成零件的豆浆机,搓搓下巴,开始重新组装。他相信只要他把这个豆浆机研究透彻了,肯定也就能明白它的用法。
“老一辈大多都那样。”成舟切好辣椒,开始切半冻的r_ou_块,“你爸妈什么时候出国?也去d国吗?”
“我爸工作还有些没交接完,等交接完了他就走,不过我妈会先过去,我姐会在d国那边接她。”
“你会去d国看望他们吗?”
“我会过去一趟,帮他们做一些记忆上的处理,只是这样。我过于接近他们,对他们并不好。”
“何生也这样说,他很想去看望他爸妈,但他不敢。”
司徒耸耸肩,“他胆子太小了,偷看一眼又没什么关系。”
“他说他妈会发现他。”
“没事,下次我带他去,保证他妈发现不了。” 司徒突然侧身对客厅喊:“何生!这玩意除了能打豆子,也能榨果汁?”
“对。”何生的声音从客厅里传来。
“那这个大杯小杯干什么用的?”
“用来接果汁的!记得用大杯,别用小杯,你做什么果汁?”
“黄瓜!”
“呃,如果是黄瓜的话,记得先切成小块,不要放太多,二分之一就可以。”
司徒嘀咕:“真麻烦。”
成舟抱怨道:“这麻烦是谁带来的?如果现在在客厅带星河的是你,我们现在已经吃上晚饭了。”
“……晚上我出去看看能不能找个既会做菜,又会做点心、还能做饮料的全能厨师鬼。”
“你到哪里找……啊,明天就清明节了,这两天路上是不是会有很多鬼?”成舟愁,他明天还要去扫墓好不好?以前他没有见鬼的毛病,去公墓什么事没有,但今年……
司徒坏笑,“你小心了,别走在路上被鬼吸干了。”
“我带红叶一起去扫墓!”成舟对司徒恨恨地挥了挥菜刀,“对了,话说你上次留给你家人的文件袋中到底装了些什么?”
“星河的身世交代。”
“哈?”
司徒解释道:“我会调整我爸妈的记忆,让他们以为星河是我死前留给我女友的遗腹子。那文件袋里就是星河的新出生证明和母方资料。”
“女友?”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这么一个合适的女人。你知道找这么一个女人出来有多么麻烦吗?她既要和我年纪相当,还要长得漂亮,同时她得没有亲人,没有多少朋友,最重要的是她还得曾在那段时间里怀过孕,最后为了避免我儿子将来真的去找这个女人,她还必须得是个死人。”
“……辛苦你了。”
“当爸不容易啊。”
“是啊。”两个爸爸在厨房里齐声感叹。
何生忽然在外面惨叫,“成哥,你管管红叶,别让他给星河吃那么多糖!昨晚星河流口水把枕头都黏住了!”
成舟抓着菜刀冲大厅吼:“成红叶!作业做完了没?”
红叶舔着木奉木奉糖,赤着小脚丫吧嗒吧嗒走进厨房,“老头,别吼那么大声,小心更年期。你屁股不疼了吗?”
“……我提前更年期也都是你气出来的!你别给星河吃那么多糖,他牙齿会坏掉。”
红叶耸肩,“我就是想知道要吃多少糖才会把牙齿吃坏。”
司徒“吧唧”掰断一根黄瓜,冲红叶道:“老大,拜托别拿我儿子做试验。”
“司徒,你在妒忌你儿子只和我说话,都不理你们这些大人吧?”红叶得意地笑。
司徒转头就看成舟,“红叶刚才问你屁股还疼不疼?怎么?得痔疮了?还是进出的东西太硬?”
“……司徒,我怎么听着你最后一句话像是在损我?”
“损你?当然没有,我只是在陈述事实而已。成舟,你要知道,屁股痛的原因很多,有时候不只是便秘或者痔疮,也有可能是……”
“何生!司徒刚才说要把星河卖掉!”红叶突然大叫。
“他敢!”
成舟笑噗,“咱们家何生也开始霸气侧漏了。”
成舟笑的时候没看到,红叶在他背后的身体虚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