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刚才开始,
你就在犹豫啊,犹豫着我到底是走是留,犹豫着强行留下我到底值不值。想得越多,顾虑的后果就越多,鸿钧,你在这个位置上待得太久,久到了你的意志都以洪荒为主,久到了你已经是道祖而非魔神。”
“你说你想和我融合,可是……你敢吗?”
来到鸿钧的面前,路西法执起他的手放在心口,那是如今已经被神格暂时霸占住的地方。他的身体在进入轮回的那一刻便销毁了,他的生命在叶铭出车祸的那一天后就失去了掌控权,他的心核在被上帝击碎后不复存在,所出现在鸿钧面前的只是一个灵魂,一个注定堕落魔渊的灵魂。
本尊融合自己的代价,必然要牺牲他的圣人之位。
鸿钧若是敢成为天地第一个跌落圣位的修道者,路西法便是留下又何妨!
“不要在执着于这件事了,从始至终,真正能够陪伴你的不是我啊。”
听到这些最不想听见的话,终于……被善尸握住的手无力垂下,紫衣人痛苦的闭上眼。
他知道一旦放弃了,就此斩断了所有的因果。
但是……
何其可悲,他付不出挽留的代价……
与鸿钧擦身而过的瞬间,泪水从眼角倏然流下,可是路西法走出这间宫殿时却是笑着,哪怕他的笑容既是解脱也是悲哀。
太清境大赤天、上清境禹余天、玉清境清微天,路西法从天外的混沌慢慢向下走去,前面的几重天皆是圣人开辟的地方,几乎算是依附于主位面的小世界了,届时自己成为黑暗之神,地狱也会成为独属于他的领域。
异世界。
和其他学校完全不同,犹如废墟一样的黑曜学院正上演着勇者组团打boss的一幕。
满是灰尘的窗帘挂在那里,使得里面的房间顿时增添了一分y-in森森的意味,蓝发异瞳的少年笑得极为优雅,面对着稚嫩慌乱的彭格列十代目,手中紧握的银色三叉戟翻出一个漂亮的弧度,狠狠的向地面一击,顿时炽热的火柱冲天冒出,让原本y-in冷的房间多了玄幻的气氛。
“kufufufu,为什么不去求助你身边的人呢?”
“你看看,他们像是会出手的那种人吗,如果我反而不小心伤到了你,怕是玻璃仙还会反过来对付我。”
棕色短发的男孩被不停冒出的火柱吓得四处逃窜,琥珀色的尽是对未知事物的惊慌,嘴里叫着好烫好烫的泽田纲吉偏偏一次都没有被火柱击中,每一次都仿佛有所预感似的避开了六道骸的幻术。听到了对方的话后,这个被家庭教师折磨已久的男孩带着哭腔的吐槽道。
“好帅,哪怕头上是那个丑死的凤梨头……也好帅。”
与此同时,一个极为不和场景的声音响起,银发少年和一个绅士服的小婴儿站在一起,泛着粉色泡泡的望着六道骸。完全不在乎对面那个少年展现出来的危险x_i,ng,他仿佛忘记了自己是为了帮谁而来,忘记了目的的他恨不得为六道骸的每一次耍帅而惊呼。
里包恩拉了拉帽檐,莫名的产生了一种丢脸的感觉,真不明白蠢纲是从什么地方认识的,以后得多教育他少往家里捡人了。选择x_i,ng无视了自己平时也经常拉人入帮,黑豆子一样的大眼看了眼这个神秘莫测的少年,里包恩淡定的说道。
“口水流下来了。”
“才没有!”
下意识的擦了擦下巴,结果没有发现东西的玻璃仙一僵,瞪着那个婴儿模样的家伙,他丝毫没有羞愧的反驳了道。
“玻璃仙就是个大笨蛋。”
乌鸦飞锥在银发的仙术师周围飞来飞去,停落在里包恩的黑色礼帽上,它对这个把自己弄丢过的主人说道。
注意到一旁那个满脸花痴的同伴,还有那个仿佛在看戏的老师,手上没有一颗死气丸的泽田纲吉顿时无力体前屈,继续慌忙的躲避着幻术袭击。两道宽面泪无言的落下,他就一个普通人而已,为什么要参与这群非人类的纷争啊,幻术什么的……这都是电影里的东西吧。
蓝色的凤梨得瑟的在脑后摇曳,六道骸的笑容不变的挥舞着三叉戟,房间内顿时犹如人间火狱,岩浆随着火柱不断的喷洒出来,仿佛可以轻易焚毁一切物体,诡异的是在场只有泽田纲吉在上串下跳,其他的的人都以无比轻松的架势观看着彭格列十代目的表现。
眸中闪现出‘一’的字样,仅仅使用六道中的第一道地狱道,六道骸就把泽田纲吉逼到这种地步。他觉得自己胜券在握,不是他太过于自负了,而是敌人的确是不值一提,泽田纲吉的表现令他很失望。
大面积的幻术侵蚀着周围的地面,犹如深处于地狱的少年笑得格外y-in冷,就算里包恩摆明了不c-h-a手的态度,也不可不防这位暗世界第一的杀手,而且他的目的可是夺取彭格列十代目的身体啊。
“三叉戟?真是怀念的武器。”
如同幻觉般的低语从虚空中响起,六道骸的动作一滞,还来不及有什么反应,施展的幻术开始不听指挥的迅速扩大开来,晦涩沉暗画面吞噬掉原本正常的世界,连置身于事外的里包恩和玻璃仙也不可避免的进入了幻术的包围。
j-i,ng神力的疯狂抽取令六道轮回之眼都出现疼痛,六道骸空着的左手捂住了不停流血的眼眸,三叉戟倒c-h-a在地面,扶着的兵器支撑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