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越想越觉得事情和安王殿下脱不了干系。
江月芜微怔,下意识的看了那刘夫人一眼,她本来也是计划着要引导着大夫人往安王的身上想,却没想到有人帮了她这个忙,不着痕迹的观察着大夫人的神色,江月芜知道,大夫人定然是中计了。
所谓关心则乱,这个时候的大夫人,还有多少理智可言呢?
“走,去安王府。”大夫人顾不得许多了,一想到灵儿如今生死未卜,又可能受着折磨,她如何能够放心得下?
她怎么着也得找安王要个交代,哪怕是确定灵儿无事也好啊!
“安王府?香莲,你这是疯了吗?安王殿下好歹也是个王爷,你去安王府,若是惹得安王不快……”刘夫人皱眉道,看似关心,但那眼底却是一片冰冷,心中巴不得刘香莲快些去,一个尚书府的夫人,又如何冲撞皇室权贵,她倒是想看一看。
“娘,灵儿表妹的生死要紧,哪里还顾得了那么多?姑姑,侄儿跟你一起去。”刘二公子却是出奇的热情,不过,他的热情在江月芜的眼中,却显得尤为讽刺,这个刘二公子分明就是和刘夫人一唱一和呢!
大夫人却没有理会这二人,径自朝着尚书府外走去,她现在哪还顾得上去探寻刘夫人母子到底是真情还是假意?最重要的是找到灵儿啊!
江月芜自然是要跟上去的,大夫人找安王要交代,这可不是一件小事情,猛然,江月芜想到什么,眸中闪过一丝诡谲的光芒,见刘夫人和刘二公子也跟着大夫人而去,江月芜趁着别人没注意,对身旁的家丁吩咐道,“去告诉五夫人,说大夫人去找安王殿下去了。”
“这……”家丁皱眉,不解二小姐为何要将这件事情告诉五夫人,整个尚书府的人都知道五夫人和大夫人不和,五夫人又怎么会关心大夫人去找安王的事情?
“还不快去?”江月芜眸子一凛,声音拔高,多了几分冷意,那家丁顿时不敢有丝毫怠慢,忙对江月芜行了个礼,朝着五夫人现在所住的岁兰轩小跑而去……
江月芜看着那家丁的背影消失,嘴角扬起一抹笑意,她将这个消息透露给五夫人,自然是有她自己的道理,她相信,以秦玉双的精明以及她对大夫人的敌意,一定不会让她失望。
果然,家丁带着这个消息到了岁兰轩,将江月芜的吩咐告诉了五夫人,秦玉双一听,原本坐着的她,立即起身,“是谁让你来的?”
“二小姐。”那家丁不敢说谎,如实说道。
秦玉双眸光微转,“下去吧。”
等到家丁出了房间,秦玉双嘴角才勾起一抹笑意,江月芜告诉她这个消息,那自然是不会有假的了,江月芜是让自己利用这次机会吗?
想到那****和江月芜的约定,笑意更浓,“福儿,你亲自去一趟城南别院,告诉别院守门的家丁,就说尚书府出大事了,大夫人找安王殿下闹事去了。”
老爷昨夜气匆匆的回来,去了一趟锦绣阁,很快就又出来,没有回他自己的院子,也没有来她这里,那他唯一的去处,便只有城南别院了,城南别院那三夫人,只闻其人,却从来未曾见过面,老爷不许人去打扰她,不过找别院的守门家丁传信,这也不算是违背老爷的意思。
“是,奴婢这就去。”福儿领命。
秦玉双暗自思索着,昨夜江漫灵被休的事情,她也是听说了,心中正畅快着呢,她就是等着看刘香莲的好戏,不过,现在,既然有这么一次好的机会,她来个落井下石又如何?
举手之劳而已,谁叫刘香莲那般对她!
……
刘香莲出了尚书府,直奔安王府,一路上,她便是坐在马车上,也听得到街上的小厮摊贩以及行人谈论着江漫灵的事情,一句比一句难听,便是她听了,一颗心都紧紧的揪在一起。
上次四国祭的事情,灵儿在京城就已经是一个众人鄙夷的标志了,经过了昨晚新婚被休的风波,她再一次被推倒了刀锋浪口。
“那不是安王殿下吗?”
“是啊,正是安王殿下,身旁那人像是那个南诏国的质子,他们什么时候如此亲近了?”
两个交谈的声音传来,马车中的大夫人听到“安王殿下”四个字,身体一怔,立即掀开帘子,果然看到前方不远处,安王秦阳旭和一位公子前后走进一家酒楼,大夫人本就是要去安王府找安王,没想到竟然在这里遇到了,想到方才被送来的那根手指头,大夫人立即吩咐车夫停下马车。
急切的下了马车,朝着那酒楼走去……
酒楼中,秦阳旭和太子桦刚进了雅间,便听得楼下传来一阵喧闹声。
“安王呢?安王在哪儿?”
正是午饭时间,店里座无虚席,格外热闹,大夫人顾不得这里这么多人在场,一进了酒楼,扫视整个大堂一周,都没有看到安王秦阳旭的身影,便大声朝着掌柜的问道。
那掌柜的看到这位夫人,满脸的凌厉,似乎是来者不善,忙应付道,“夫人,安王殿下没在这里啊。”
笑话,安王殿下便是在这里,他又怎么敢告诉这位夫人?他又不是不要命了!
“没在?方才我明明看到他进来了,怎么会没在?你不告诉我,那我便自己找!”大夫人冷哼一声,她打定了主意要找安王要个交代,谁也休想阻止她,说着,便绕过掌柜的,朝着二楼走去。
大夫人不傻,一楼没人,像安王这样的身份,应该在雅间里,她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