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记所有的瓷罐都有中年男子说的特征,倒是妇人拿出来的瓷罐,并未有这些特征。
苏半夏见时机成熟,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眼神中满是惊慌的妇人道:“我们苏记送洁牙粉开始,一直被人仿冒,这一点我想只要是知道现在洁牙粉有多泛滥的人都清楚,而我们苏记的洁牙粉如何,我想只要用过的人都清楚,但我想说的是,不管怎么假冒,假的就是假的,我们苏记的东西,如果没有一点底牌,只怕早就被人逼得没办法做生意了,我只想问这位夫人,是谁请你来诬陷我们苏记的?”
夫人眼神中的慌张掩饰不住,就连说话的语气也变得底气不足,夫人的眼神闪躲道:“没有人逼我来,这药膏是我昨天在你们这里买的,你休想逃脱干系。”说完就想要上前抢走属于她的瓷罐,却不想被谢三七直接拦住了。
围观的人坚持,哪里不明白发生了什么,都猜到了一个结果,那便是这位夫人是故意诬陷苏记的。
苏半夏很淡定道:“究竟发生了什么相信大家看明白了吧,且不说这罐子上就看得出此人是诬陷,就连这药膏的味道都不对,随便那一个仿冒的东西来,便诬陷是我苏记的,这人的用心之险恶,我们苏记的东西可以完全保证质量,我们从济世堂售卖,到现在自己开店铺,只要是明眼人都明白,我们是想把生意做大做强的,坑害买家的事情我们苏记做不出来,今日的事情还请各位帮忙做个见证,传个话,帮我们苏记洗刷一些谣言,我们一定会做出在一旁。
一旁的师爷把苏半夏的身份轻声告诉了知府之后,知府很客气道:“赐座。”
知府不傻,身为未来的王妃,还有做出了那么多贡献的苏半夏,让苏半夏下跪他觉得不妥,更何况知府还算受了苏半夏的恩惠,这个时候就更不能摆谱了。
苏半夏没有客气,直接坐下后便道:“还请知府大人为小女子做主。”
知府已经看完了状纸,轻微点头道:“你的状纸我看过了。”随后便开始生妇人。
妇人和两个丫鬟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此刻的妇人后悔的很,后悔第一件事情就是没有在苏半夏说要请人看罐子不同的时候,摔碎罐子。
结果因为一个小小的瓷罐,让她所有的计划都失败了,这件事越想越是憋屈。
堂外,好多看热闹的人,当看到知府没有让苏半夏下跪,而是给苏半夏赐座,也都明白了,苏半夏的身份不一般。
好多暗地里想要有小心思的人,都打消的主意,要知道,如果是秀才在公堂上不下跪还能理解,一个女子居然也不用下跪,还被赐座,这说明什么!说明这女子的身份是他们招惹不起的,那些有小心思的人都开始忌惮起来。
审案的过程很顺利,那跪着的夫人也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夫人,不过是有人故意找来找茬的,至于背后是什么人,那妇人说不出来,找她的人只是给了她瓷罐和药膏,顺带着给了点东西让她涂脸上起疹子,她就按照对方的要求来找麻烦。
得知整个事情的经过,苏半夏警惕起来,这背后的人明显是有备而来,单说瓷罐,这瓷罐上的图案和她们的有八成相似,不是特别注重细节的人根本就注意不到这些,另外就是药膏,对方棉线也是特意调配过的,只可惜,不知道她的配方和比例,调配出来的药膏不管是味道还是颜色都差了很多。
闹事的妇人被关押,也洗清了苏记的清白,算是一件好事。
只是从官府出来之后,苏半夏并不开心,想到眼下发生的一切,忍不住皱紧眉头。
谢三七跟在苏半夏身边,见四周的人少了之后,低声问道:“半夏你是在担心吗?”
他也有些忧愁,这一次的事情让他知道暗地里还有人在针对他们,明显,对方这一次只是试探。
苏半夏忧心的点头道:“看来对方盯上我们苏记了,我们才开业第二天就来找事,以后只怕不平静。”
这种有预谋的事情只要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后面一定还有更大的阴谋。
谢三七也清楚这种背地里动手脚的人有多可怕。
思来想去,他们也没有得罪什么人,唯独有仇恨的是秦景天,而秦景天现在消失了,也有可能是他背地里动手脚,便道:“半夏,你说这件事会不会是秦景天做的?我总感觉这件事和他有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