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处的时间长了,温健总算是不太怕穆渊了,甚至敢在背后说他是个“粘人精”,但是仔细想想,这个形容还有点贴切。
从小到大,那小子言行举止,还真是个粘人精无误。
从米国飞到瑞士,一行人在飞机上睡了几觉,等着睡醒后,一下飞机,就到了“欧洲屋脊”瑞士,最后他们踩上了达城的土地。
达城是一个金融性与政治性为主导的城市,与瑞士闻名全球的旅游业不太搭边,但是这里汇聚了很多的公司和行政机构,包括世界滑冰联盟的总部就设在这里。
夏凯凯他们下了飞机,先去了酒店,拾掇一番,下午就去往滑冰联盟去了。
温健在车上忐忑:“这个程序怎么走啊?你没了解一下?需不需要冰协写申请打报告啊?还有到了地方咱们直接开口问就行了?这样会不会太过冒失?”
夏凯凯笑着说:“没事,跟我走就好,我知道怎么走程序。”
温健蹙眉:“你已经打过电话了?”
夏凯凯笑着正准备说话,车已经停在了一栋大楼的前面。
世界滑冰联盟的总部远没有想象的那么气派,甚至所设的地点和建筑风格也与冰雪不太搭调。不过是四层的红墙楼房,配着尖顶的瓦屋风格,在绿树掩映间若隐若现。门口有个大花坛做的转盘,车开过去,花坛里姹紫嫣红的,打理的非常整齐,最显眼的地方立着个大理石碑,用英语与德语写着“世界滑冰联盟”的名字。
车绕着花坛一路开过去,道路两边就都是旗杆,夏凯凯抬头看见了华国的国旗,也有e国、米国、r国等等约有三十面旗帜,最显眼处就是瑞士国旗和奥林匹克旗帜、联合国旗帜。
这些迎风飞舞的旗帜,都是加入了世界滑联的国家。
然后在那红墙大楼的一楼的大门门口,一名穿着黑色羽绒服的男人正走出来,隔着约二十米的距离,夏凯凯第一时间就和那双绿色的眼睛对上了。
继而惊讶。
车停下来,穆渊上前,很没有绅士风度地直接开了后门,任由坐在前座的女士自己开门走出来,而他却抬起了绅士后,不但为夏凯凯开门,还在他的头顶上垫了一下,继而笑弯眉眼:“来啦?”
夏凯凯惊讶地说:“不是要晚一天?”
“提前忙完就过来了,给你打电话你应该在飞机上,便干脆先来办事。”
“成了吗?”
“应该是没问题,我刚刚见过伍尔夫先生。”
“那我们?”
“再走一次程序吧,把资料交上去,等消息就好。”
“好。”
夏凯凯惦记着交资料,迈步就要走,结果手腕被拉住,转头就看见穆渊脸上眸底都是一副我办的怎么样,要不要夸夸我的表情。
夏凯凯心里一甜,反手抓住穆渊的手,紧紧地抓着,对他笑:“谢谢,辛苦了。”
穆渊抿嘴笑着:“为你又怎么会辛苦。”
但究竟辛不辛苦,穆渊自己很清楚。
加国比完赛,没等过夜,半个小时后就坐上了飞往纽市的飞机,先是参加了舞蹈协会连续两天的会议,接着与协会会长讨要了一个人情,以舞蹈协会的名义联系上了滑冰联盟,为夏凯凯他们申请拿张“冰舞外卡”。穆渊忙完这些,又马不停蹄地飞来瑞士,一来思念夏凯凯,二来也是担心这种官方书面合作还不够妥当,所以一下飞机就来到滑冰联盟,与联盟主席伍尔夫喝了一杯茶,终于敲定了“冰舞外卡”的去向。
其实以夏凯凯他们的能力,滑冰联盟确实大概率的可能会通过他们的申请。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那小概率不得不防,万一别人关系更铁,万一联盟这边有点什么自己的考虑,甚至因为华国作为加盟国,自己有名额却不去争取,反而在联盟这边讨要外卡,引起了联盟方面的不满,也是很有可能的。
所以一直到办完事,穆渊这才打算给夏凯凯去电话。
电话没打出去,人就来了。
穆渊确实很累,在没看见人之前,他就只想回到宾馆里休息一会儿,打个盹儿也行。但是一看见夏凯凯,精神就都来了,陪着他去而复返,像是刚刚完全没有走过后门一样,陪着夏凯凯他们一丝不苟地走程序。
程序走到了递交申请的那一步,办事员公事公办的在电脑里录入申请,然后说道:“大约在半个月后会有消息,你们等电话吧。”
温健随身带着翻译器,自己连猜带蒙的也能听懂一些,有点担忧地问道:“这次申请外卡的队伍多吗?”
办事员看见递到自己面前的翻译器,还有翻译过来略微奇怪的语法,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眉,冷淡地说:“我们有工作守则,很抱歉,不方便告诉您。”
温健点头,“哦”了一声,道了谢。
这边他们还没从办公室走出来,得到消息的伍尔夫主席得知舞协那边的常务去而复返,作为平级单位,主席担心是否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便急忙赶了过来。
伍尔夫看见穆渊眉眼带笑:“又见面了。不如再去我办公室喝上一杯茶?”
穆渊也换上办公面具,浅笑着说:“只是陪着他们再走一遍程序,这就走。”
伍尔夫转过头来,看向夏凯凯他们,说道:“你好,kk和周,这位是你们的教练温先生吧。今年的节目非常精彩,我可是看了不止一遍。”
夏凯凯落落大方的与伍尔夫握手,两人寒暄一番,并不深聊,很快就各自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