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会把人整个地毁了。
所以,他绝对不能这么做。
沈修竹温柔地抚摸着床上熟睡青年的脸,眸色深深,平日隐藏极深的浓烈占有欲放肆尽显。
你什么时候才能喜欢我呢?
我,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啊。
睡梦中的宋景曜,其实并没有睡得很安稳,不知是不是因为过敏不舒服的缘故,他一整晚都在做梦。
他梦到自己在一片冰冷的湖水中。
望不到边。
湖水深深,脚不沾地,无所依靠的不安感十分浓烈。
他奋力划动,想要游到湖边上岸,但怎么挣扎好像都没有移动分毫,只是在做无用功。
这时,他终于意识到身上不对劲的感觉,一个冰冷的东西正紧紧缠绕贴着他,只是湖水冰冷,一时混淆了他的感官。
漆黑之中,长长的影子在水中荡开,有重影,看不真切。
然后。
冰冷湿润的触感滑过他的脸。
……被、被舔了?!
他惊恐地瞪大双眼,却怎么都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舔了他。
浑身湿透,身体很重。
身体被卷住,慢慢拖向水底。
他害怕了,不顾一切地剧烈挣扎。
但对方力气极大,如蚍蜉撼树,根本没有用。
他不管,继续拼命挣扎……
挣扎……
咚的一声。
宋景曜屁股一痛,自己滚到了床底下,还没彻底醒过来,瞪着朦胧的双眼,脸颊红红,很是懵逼。
正好这时,沈修竹提着早餐走进病房,和坐在地上的宋景曜对视上。
他头发乱翘,一脸没睡醒的迷茫,衣领敞开耷在肩头,被子松散地裹在身上。
就像只刚破壳的小黄鸡,迷瞪瞪的,连站都不会,伸手指戳一下,就会傻乎乎地向后倒。
沈修竹被脑子里的联想逗到,噗的一下,忍不住笑出了声。
宋景曜瞪大了眼,终于清醒了些,听出了不远处某人的嘲笑,恼得低吼:“笑屁!扶我起来!”
完全的色厉内荏,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倒是满满的恼羞成怒,被看到了窘迫一幕的慌乱。
沈修竹唇角含着笑意,几步上前,伸手把他扶了起来。然后,还帮他升起了小桌子,把早餐放到上面。
宋景曜到病房里配套的洗手间里洗漱,嘴巴里塞着牙刷,看到那碗粥,顿时很不满,含糊反驳:“窝不次!”
沈修竹这次一点都不听他的,不容商量说:“你还没彻底好,不能吃重口的东西,喝粥最清淡健康。”
“呵呵。”宋景曜不客气冷笑,只是嘴里有泡沫,显得滑稽。
他无视沈修竹,掉头就又进了洗手间,完全洗漱干净出来,看都不看那碗粥一眼,而是去拿衣服。
沈修竹拦住他,“你还没到出院的时候。”
宋景曜不满,扯开领子自我证明,“就一点小过敏而已,我好了!”
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比起昨晚的红肿来说,确实已经淡了许多,只有些许浅浅的粉色,不认真看还以为是皮肤自带的白里透红。
沈修竹不为所动,“没有完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