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在萧璟烜肩头喘息的间隙,游宸闭上眼算了算时间,结合萧璟烜这两天的生理反应来看,“嘎慢”的药效应该再过两天就会消去了,到时候一定要看着这人,让他把不知藏在哪个角落里的药全丢干净,不然真经不起他再这么折腾了。
“你在想什么?”萧璟烜忽然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回头看着自己,声音还带着感冒未愈的鼻音,低哑得像是贴在耳畔响起的低音炮,这大概就是所谓会让人怀孕的嗓音了吧。
“没想什么。”游宸在他怀里坐起身,打开床头灯看着他,“饿了吗?”
被突如其来的灯光刺得睁不开眼的萧璟烜听到这话突然低声笑了起来,他眯缝着眼、眉毛一挑,伸手把游宸又给拽回怀里,勾唇邪笑:“饿,不过,你还有精力喂饱本王吗?”
“别闹。”游宸摁住璟王爷不安分的手,“想吃什么?”
“你。”
“先去洗个澡,我去给你煮碗面。”自动屏蔽了璟王爷的发骚,游宸从他怀里挣脱,套上睡衣走出房间。
面条刚捞到碗里,带着一身水汽的人就粘了上来,游宸皱着眉头推了推那人靠在自己肩膀上还滴着水的脑袋:“去吹吹,免得又烧起来了。”
“烧?”萧璟烜冷哼了一声,游宸紧贴在他身前的背部被迫感受着他胸腔引起的震动,在这只有油烟机亮起小片灯光的黑暗中,显得尤其暧/昧,“呵,本王的理智早就被你烧干净了。”
本来以为璟王爷的气消了,可听他这话,显然还在耿耿于怀,游宸只好斟酌着说道:“事出有因,若不这么做,你一定不会轻易答应皇上挂帅出征,西夷那里早已暗流涌动,我们必须抢占先机。”
萧璟烜意外地挑了挑眉毛:“外人都说你空有一张好脸蛋,认定你只会蹂,万万没想到,你的心倒是挺亮的。等等,你不是个结巴吗?”
游宸泰然自若地解释:“装的。”
萧璟烜沉默了好一会儿,把游宸转过来面向自己,严肃地问道:“那你和徐......”
“逢场作戏。”游宸早就料到这人又泡进了那陈年老醋,也不用等他再提徐国师,直截了当地说道。
话音落下,明显感觉到萧璟烜紧绷着的脸色缓和了不少,游宸绕过他把面端到桌上,又给他拿了两粒感冒药:“把面吃了再吃药,我上去洗澡。”
一转身却见萧璟烜还杵在原地,一副欲言又止、想说又不敢说的样子,就跟个想讨块糖吃的小媳妇儿似的,游宸叹了口气,靠坐在桌边,柔声问道:“怎么了?”
萧璟烜咬了好一会儿的牙,把心一横,两步走到他面前,双手撑在桌上把他困在自己身前,沉着脸看着他的眼睛:“那本王呢?你和本王也是逢场作戏?”
眼看面条都快糊成一坨了,游宸还是没好意思把之前的话再说一遍,只是别过脸,清咳了一声,说:“你是把我的表白当耳旁风了吗?”
萧璟烜明显一愣,心里头霎时乐开了花,不依不饶地捧住他的脸,凑近了在他鼻子上若即若离地蹭:“今天的风比较喧嚣,本王没听清。”
游宸:“......”
这一夜,得了游小倌,不对,是得了璟王妃的身连带着拿下璟王妃心的璟王爷心里头那叫一个美滋滋,要不是吃了感冒药,游宸真怕他会苍蝇似的在自己耳边“嗡嗡”到天亮。
第二天早晨,游宸下楼的时候,看到萧璟烜和萧父正在下棋,本以为只是父子俩之间纯属娱乐的博弈,没想到才走近几步,就听到萧璟烜一边落下棋子,一边面带微笑地说:“父皇,儿臣忽然对这天下有了些兴趣。”
游宸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这话要是放在古代和真皇帝说的,璟王爷午时三刻就该被凌迟处死了。
萧父愣了愣,有些惊讶地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啊?你这是想回来种地吗?”
“民心所向。儿臣更适合这个位置,难道不是吗?”萧璟烜笑得更加放肆了,眼神傲睨一世,光看这架势,游宸都要以为璟王爷已经在宫外安排了千军万马,随时准备拔剑逼宫了。
“啊?”虽说是国际顶尖学府出来的,老实巴交的萧父一时半会儿还是没get到自家大皇子的点,“你的粉丝想看你种地啊?你养猪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
“父皇,儿臣的能力您都看在眼里,相信在您心里,也深知儿臣才是最好的人选,至于西夷,儿臣定能打得他们心服口服!”说着,萧璟烜的手指轻轻移动棋子,“将军!”
“将个球儿!你爸刚才那一步还没走呢!”萧母没好气地在萧璟烜脑门上轻轻拍了一下,把手里的热豆浆递给游宸,“还你的能力呢,烜儿啊,你也就那点喂猪的知识,好好当你的影帝,演你的戏,别惦记着这一亩三分地,真要搁你手里,不出三年,全都得荒了。再说了,这地早就上交给国家了,你还想要来给你媳妇儿开发农家乐不成?”
游宸被萧母一口气不喘说的一大串话给逗乐了,不愧是亲妈,针针见血,字字都戳在萧璟烜的心上。
“母后,儿臣也是您的亲生骨肉,您为何自小就一心护着萧瑞?”萧璟烜轻哼了一声,不满地说道。
萧母完全没被他这埋怨的话影响到,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哦,那是因为你比较混,闯了什么祸都推到你弟身上。”
“呵。”萧璟烜从鼻腔再次发出一声不屑的冷哼。
萧父把萧璟烜抢了一步的棋子退回去,向游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