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的曙光揭去夜幕的轻纱,冷色调中的大厦也被洒上了层金光。
繁华都市地区外的别院林间是片墓地,有位女人身穿黑色长裙站在其中一座大理石而成的墓碑前,迎着微风而低语,跟随着周围种植的鲜花已大多有些枯萎,心境更是落得凄凉。
墓碑正写着:付芯瑶之墓。日期照片都清清楚楚的告诉来看望的人,她去世很久了。
“红颜薄命呀。”女人轻叹着,风袭来将她的发间抚过眼睛边的一颗黑痣,微微的皱了皱眉头。
说是不难过还是假的,毕竟当年真真切切的当过姐妹。
安稞与曲畅到的时候就看见那个女人的背影,站在那墓碑前,看了有一会儿了。
“阿姨朋友?”曲畅眯着眼,从穿着上来看有点老气,但是身材和侧面来看,让人感觉到年轻而有魅力。
安稞一眼认了出来点了点头上前去:“展太太。”
许秀晃过神来,将秀发捋到耳后,向后退了退,看到来的两个小伙子,安家少爷与另外一个高个子花衣裳男孩,眯了眯眼:“安少爷,这么巧。”
安稞微微抿嘴苦笑:“要不是那天您提起,晚辈恐怕还没发觉已经很久没来看望母亲了。”
许秀看了眼墓碑又抬起眼:“这片墓地大多的石碑上布满了灰尘,周围杂草丛生,而眼前的这块地界却是看过有人用心打理过的,定时来种植鲜花。安少分明是有心了。”
听年轻阿姨这么一说,曲畅环视了一圈,还真是,就安稞妈妈的墓碑最干净且有小鲜花围绕。
“这位是?”或许是冥冥之中,有什么牵引迫使许秀想都没想,直接看向花衬衫男。
安稞看了下曲畅,犹豫了半秒,应该怎么说?这是我后妈的儿子还是说,这是我的竹马,好兄弟?
这无论是哪个身份介绍都难以说出口。
他打心底早就不当曲畅是兄弟关系,而是要守护着的人罢了,不想只是表面这层关系。
“我叫曲畅,是安少的朋友。”曲畅看安稞犹豫夺过话语权,嬉笑着问好,“阿姨好?您看着真年轻。”
听到夸奖的女人应该先会心里开心,但是许秀脸上却没任何表情,眼神里还有些错愕。
姓曲啊!怎么回事?许秀不敢想下去,又默念了一遍,曲畅……
“怎么了阿姨?您认识我吗?”曲畅看她若有所思心想,这or周刊还没出来,就有人认识了?出名了!?
“不。”许秀严肃着试探性问,“方便问下你亲爸叫什么吗?”
曲畅疑惑的旁边的安稞对视一眼后回答:“曲……”该不会又是债主吧?
但是应该没那么巧,这债主怎么能布天下?
安稞冷漠替他回答:“曲定守,您儿子之前追债的人,还把人手给捅了。”
“嗯!?”两脸震惊。
曲畅:果然是债主!还是债主的妈!!
许秀往后退了退捂着胸口,感觉一口老血要喷出,曲定守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叶晴的离婚对象,现在应该算是前夫。
那么这么一说,跟安少在一起的人是叶晴的儿子!?
这一刻,许秀感到头皮发麻,她记忆中,叶晴可是从付芯瑶还没嫁进豪门前就觊觎着安家太太的位置,现在竟然还没放弃,派了自己的儿子接近?
还是说……
安家太太已经是叶晴了!?
这个女人……
许秀想着手指弯曲紧抓着挎包怒火攻心深深叹了口气又看了眼两人后告别离开。
今天春风和煦,阳光不骄不躁,这个天气来墓场的人也多了,两个人半蹲在墓碑前,安稞将灰亲手拂去,看着模糊不清的黑白照片:“我好像已经快忘了她的模样。”
曲畅手搭过去拍了拍一脸惆怅:“人都会这样,对过去的人,记忆会淡了很多,这不怪你。不过你也可能……是上了年纪的原因吧。”
……
“还是得珍惜眼前人啊,还好,我妈虽然不要我,但总归还活着,还能见着。”安慰了自己。
安稞转头看向他,如果他对别人也是这种“安慰”,估计已经被打了。
仗着被宠,偏爱的有恃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