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最大的赌场,就是他家开的,地下一层,地面两层。鱼龙混杂,有头有脸的人物较多,但也不排除打肿脸充胖子来找乐子的“小虾米”。
展山被放出来后,便好好整顿一番,抓了不少这类人,赌输就去前台办手续借高利贷,越滚越大,还不起的也不能让他缺胳膊少腿。
警方还在观察他,敏感时期,不敢有大动作。
这些人也就是借这点上,才有这么大个胆。
展山回来后,逃荒似的。
这收债的就别提多气了。
陈大龙心里嘲笑完就撤了,跑去上场赌上一把。
这会儿白天还不太多的人,有几个服务员本来懒懒散散的靠在一边,展山悄声出现,都开始忙碌了。
暖色调的场子,嘈杂的空间里飘着瓜果烟酒味,穿着正装赌的上流人士玩的红着脸要上桌,兔女郎端着酒杯在旁边叫好。
常态。
穿过人群,展山理着领子,一边拿着手机搜曲畅这个人,结果网络上根本没有这位的任何消息。
唯一看着的帖子,还是跟安稞有所关联。
看来是个无名小辈。
进了间包房,灯光暗淡,浓烈的麝香进入口鼻,深深吸了口。
“展哥。”赌场总管从沙发上站起,一脸惆怅,“这个名单上的人排查完了,只是有个鳖孙儿……呵,逃进派出所了,关了快两个月了。”
展山接过名单资料,一手拿烟:“欠多少?”
“算上利息,九十八万。”
展山吸了口烟,虚着眼指尖滑过纸面上的名字:曲定守。
展山揉了揉眼睛:“怎么进的派出所?”
能被拘留两个月,犯的不会是什么小事。
“偷电瓶。”
总管说完,展山呛着了。
“咳咳咳,调查他家人,儿女亲戚朋友,把人快点弄出来。”
总管想了想:“这个人住在平民区两室一厅的出租房里,没看到过其他人。”
“两室一厅。”展山灭了烟,鹰眼微闭着沉思片刻,“查。”
“是。”
晚11点。f区公寓。
曲畅睡的迷迷糊糊,翻来覆去,坐了起来,睡衣脱下。
热啊。空调太高,房间太大,找不到方向。
摸起床头的手机给安稞发了条短信:你家空调遥控在哪?
安稞秒回:我房间。
蛤?曲畅忍。爬了起来,打开房间门,外面一股冷风飘来。
合着只有他这屋热。
“安稞?”曲畅试探叫了一声,都能听见些回音,这空荡荡的走廊,给他一种大酒店的错觉。
走廊尽头的门悄然被推开了。
里面明亮的很,曲畅摸索着走过去:“安稞?你在里面?”
没声。
这个人就这德行,从小叫他,要叫三遍才会答应。
“安……”曲畅一进门住口,这不是他房间,是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