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找找感觉……”参山闭上眼睛,凝神定气。
少顷,他复又睁开眼睛,脸上现出惊讶之色:“大人,他真的不在这里。请走到这条街道的另一头,再往右拐。”
沈云明白了,参山要找的人定是那位不见踪影的少东家。只是,往另一端出了这条街,再右拐……他不由皱了皱眉头。
不多时,他到了一个充满脂粉香气的地方。
街道的对门是一座花楼,名唤“明月楼”。这个点儿,对面安安静静的。
沈云正想问参山,人是不是在楼里。就在这时,从后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不由的转过身去看。
只见一名看上去约摸二十出头的年轻妇人铁青着脸,一手提着一根长木棒,另一手提着裙子,怒气冲冲的向明月楼跑去。
“少奶奶,不要去啊!”
“体统!体统!老祖宗会很生气……”
少女是名初级武者,步法尤其好。所以,等一名侍女和小厮也追到了街口,她已经冲到对面的明月楼,“咚”的一脚踹开了明月楼的大门。
“啊——”,楼里立刻惊呼连连。
侍女见状,吓得两脚发软,扑腾摔倒在地。
那名小厮也是脸色很不好看,眼珠子一转,折回去,关切的去扶侍女:“小玉姐,你摔到哪里了没有……”
他的话没有说完,侍女小玉顶着一头大汗,着急的推开他:“安福,不要管我,快去帮少奶奶。莫让那种地方污了少奶奶的眼。”
安福的眼里闪过不耐,嘴上却应得很干脆:“好咧。小玉姐,那你自个儿小心些,我……”
“快去啊!”小玉住!”他气急败坏的叫道,“你无子擅妒,要休也是我休你,哪里轮得到你写休书……”
什么?围观的人们一个个呆若木鸡。
少妇没有理他,却停下脚步来,拿起手里的休书,对众人说道:“今天,请各位街坊做个证。我香莎在此休夫。从此,我与安家,桥归桥,路归路,两不相干。”
“我的天爷,这是什么世道!”
“岂有此理!”
不等千金堂的少东家出声反驳,人们回过神来,指责声四起。看其中一些人气愤的样子,真的会让人误解,被当众休弃的是他们。
也有人站在那里凉凉的说话:“少奶奶,你这样做可太不厚道了。谁不知道千金堂这会儿惹了点小麻烦。你身为人妻,不帮扶夫家,反而落井下石,这是什么教养!”
“狗屁的教养!谁不知道千金堂的少奶奶是个有娘生没娘养的丧妇长女。也就是人家千金堂厚道,守着指腹为婚的约定,仍然是八抬大轿的抬进了门。”
“那就更不应该了。”
这时,侍女小玉终于从挤到了香莎面前。看到后者肿了半张脸,哇的大哭起来:“姑娘,是姑爷打得你么?呜呜呜,肿成了这样,姑爷是用了多大的力啊!”说着,她一头冲到少东家面前,叭唧的跪一下来,一边叩头,一边求饶道,“姑爷,你饶了我们姑娘罢。这些年,姑娘的嫁妆真的都填补光了,再也拿不出钱来给您喝花酒了……”
人群里,人们的神色又是一变。
很多人叹息起来,看向香莎的目光也带上了怜悯。
“各位,积点德罢。有道是,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呢。”
“少奶奶,今天我们大伙儿给你向少东家讨个保。你也不要再闹了,好好的跟着少东家回家去罢。”
“就是啊。夫妻哪有不打架的?床头打架床尾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