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吃食打算怎么卖?”
“香肠二十文一斤,鸭货要看你买什么,不同的价位价格也不一样……”
周景还没说完话,就被小二打断。
“这是我家掌柜,姓蔡,你要是想做生意就别要谎。”
周景马上道歉道:“我有眼不识泰山了,没认出蔡掌柜的,还以为是哪里的富贵老爷。”
蔡掌柜并不放在心上,随意摆手道:“无妨。”
周景道:“蔡掌柜亲自试吃了,知道咱家东西味道绝对不差,口味上也占了一个鲜字,是下酒的小菜。不妨可以留下些试试,咱家是可以试卖的。”
“试卖?”
“对,试卖。”周景解释道:“蔡掌柜可以根据酒楼里的销售量,大致推算出一日可以卖多少吃食,我可以给你留下估算出的量。有三日的试卖期,也就是说头三日你一文的本钱也不用拿尽管卖就是了,卖了多少就给我结算多少的账,至于剩下的,卖不了的,算我的。只要你有东西在,别因为卖不了发馊了或者其他原因给扔了,叫我对不上帐就行。”
这对酒楼而言简直就是稳赚不赔的生意,三天时间,一样吃食受欢迎与否足够证明了。
蔡掌柜道:“你对自家的吃食很有信心。”
周景也不虚假,直接就点头道:“我家吃食做工讲究,里面有独门秘方,不说别的就是麻辣五香这两种特别的口味,云记就没有,也算镇上头一份了。蔡掌柜要是想要,我自然不会要谎。香肠就给十八文一斤,鸭头十文一斤……海带扣土豆片是下酒的小菜,本小利薄,四文一斤。”
“你可以留些试试,好卖咱们就签订长期契约。要是不好卖,损失都在我这里,你酒楼里一文钱也损失不着。”
蔡掌柜直接道:“这样稳赚不赔的生意我做了。三种口味的香肠每样给我来五斤,鸭货每样三斤,土豆片海带扣给我来二斤,我做小菜买。不过咱们得事先说下,你既然卖给我了,别的酒楼就不能卖了。”
周景知道酒楼里做生意也讲究独一份,但他想走的不是独一份的路子,而是批发。相当于把所有酒楼都变成他的销售点,这个法子真能成,那么镇上酒楼大大小小这么多铺子,哪怕有几十分之一肯代卖的,那销售量就相当可观了。
周景为难道:“蔡掌柜,这恐怕不行了。我一路推荐过来,有几家酒楼都已经和我签订了长期供货合同。”
蔡掌柜下意识道:“都哪几家?”
“这恐怕就要恕我不方便说了。但我可以向蔡掌柜保证都是不小的酒楼,其中有几家和你家酒楼差不多大。这话我可不敢说谎,因为吃食的东西瞒不住,酒楼里到底有没有卖我家吃食,要不了多久你就能知道,具体是谁家你也能打听到,只是不方便从我嘴里说出来罢了。”
其实根本没有这样的酒楼,周景这样说不过是在变相告诉蔡掌柜,他家吃食很受欢迎,别人家都订了,不想在账务上被落下就赶紧订。至于其他的大型酒楼,他可以打着客来居的名头去推荐,别的不敢说,竞争激烈的几个对头肯定会留下。
因为周景说得信誓旦旦他便真以为有那么几家存在,心里翻来覆去的合计就猜想一定是他那几个对头。既然那几个对头都定了,他更应该有,否则就被比下去了。
蔡掌柜纠结好一会儿道:“那好吧,你先留下些我卖着试试。”
“好的,我现在就给你拿。”周景跟着小二过了称,把吃食留下,当真一文钱没要。
“蔡掌柜,你就瞧好吧,保管大卖,明日我还是这个点来过来,你卖了多少便给我多少银钱,没卖了的,只要有吃食在,坏了馊了都算我的。”
周景出了客来居,背篓就空了大半,他心情非常好地吹了声口哨,接连又走了几家。
有稍微露出点兴趣的,周景便介绍了试卖的法子,许多酒楼对他提出的试卖法子感兴趣,觉得是一笔不亏的买卖,就同意留下试卖。
周景并不盲目地酒楼铺子说试卖多少就给留下多少,而是根据铺子的大小自己也判断销售量,两厢协调,最后定下一个彼此都满意的数字。
打着和客来居有合作的名头,不管大酒楼还是小铺子都非常好用,周景背出来的五十斤香肠和二十斤鸭货没够卖不说,还差了一家大酒楼十斤香肠。这家酒楼和客来居是对头酒楼,一听客来居订货了,二话不说立马也定下了。
周景赶回集市,午市刚散,摊子上正好剩下十三斤香肠。
“不用卖了,正好我还差一家大酒楼十斤香肠,我们把剩下的都给他送去。”
“你,你的那些都卖完了?”沈墨没想到会推销的这么顺利。在他心里酒楼也是做吃食生意的,也会做,为什么还要花钱买他们的,直接自己做不就得了嘛。
周景笑着点头,“对,都卖光了。”
沈墨兴奋地满面红光,“你按照咱们的市场价卖的,还是之前和我说过的批发价。”
“这个……应该算批发价吧。”
沈墨问道:“应该是什么意思,难道是两种价格都卖出过。”
“不是,我搞了试卖,就是一文钱不收把吃食寄卖在那里,第二日他们买了多少就给咱们结多少的账。”
“什么?”第一次沈墨怀疑周景,他看疯子似得看周景道:“要是他们一斤也卖不出去,咱们岂不是也要都赔。”
“理论上是这样,不过你相信我,绝对不会一斤也卖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