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墨很给面子的咽着笑道:“行,我倒是想到了几家,工钱就按平日里大家都给的一天三十文算,怎么样?”
“行,不过要说清楚了,来了都听镇上匠人的,人家说怎么做就怎么做,要是做不好了,敢有偷奸耍滑就别怪我不客气。”
“嗯,话我会带到的。”沈霖答着。
吃完饭,周景晃悠到院子里看工人做的怎么样了,沈霖就照着周景说的那几家挨家挨户地去问。沈墨则在家里什么也不用管,只负责休息就行。
以着周景在村里的名声,沈墨怕有人不肯来做活,就多说了几家,又特意嘱咐着问的人家顺序,强调有不愿意来的人家不用强求。
果然有几家不愿意的,沈霖依着沈墨的意思也不劝,继续下一家。却说拒绝了周景这几家当时并不觉得怎样,往后当周家起来了,待挈相邻的时候肠子差点没悔青了。
最意外的是王仁,他知道周景家盖房子缺人手,一口答应不说,还同着沈霖问了剩下的几家。
就这样,周家的房子开始盖了起来。周景不是个小气的人,但也不是大款。工人的伙食包两餐,午饭和晚饭。
主食是糙米粥和玉米面馒头,虽然算不得好,但管饱。至于菜,虽没用肉炒,但全都是用肥肉火靠出的荤油做的,油水肯定足足的。别说村里人吃得满意,就是镇上那几个工人也说这伙食就是在大户人家做工吃到的也不过如此了。
周景为人处事圆滑,工钱给得又痛快,都是当天结。没几天,就连本对周景有些意见的村里人通过几日的相处也对周景大大有了改观。甚至有几个已经和周景称兄道弟了。
逐渐的走在村里也会有在周家做工的汉子夫郎和周景沈墨沈霖三人主动打招呼了。
此时,人缘多少有些了,周景便觉得时机成熟了,有些帐该算一算了,总不能留着过年。
第21章说和人王仁?
这天中午,周景比平时早了半个时辰离开,说中午给工人们做肉,一听有肉,十几个汉子竟乐的合不拢嘴,催着喊着周景赶快回去做饭。
与此同时沈家的大门被王仁拍开,开门的正是沈丞,那日沈家大乱时,他见到过这男人站在周景身边。
他吃过周景的拳头,知道苦头,看见王仁就戒备地问:“你来我家要干什么?”
没想到王仁没有那日的凶神恶煞,反而春暖花开般地和风细雨问:“你爹和你娘在吗?”
沈丞被他弄得下意识‘嗯’了声,随后才反应过来,大叫道:“你找我爹娘干什么,是不是周景反悔了,要要回那二两银子?我告诉你绝对不可能,咱们当初白纸黑字写的明明白白!我可有证据,这银子可是我娘要来给我说媳妇用的!”
王仁拼命告诉你,不要和畜生一般计较,不要和畜生一般计较,可一双拳头却攥得青筋尽暴。
屋里王春花听到沈丞的大呼小叫,跟着出来,问:“小丞,谁来了?”
王仁借机一把搡开沈丞,对王春花笑道:“大伯娘,是我,王仁啊!”
时娘家就是王家村的,她自然认得王仁,里正的二儿子。
“是大侄子啊,你今天怎么来了?”
“我今天来是……”王仁说了一半突然不说了,转而道:“大伯娘,咱们总不能这样站在门口说话吧!”
要是别人,王春花就让他站在门口说了,省的进屋少不得奉碗甜水。但王仁毕竟是王家村里正的儿子,她娘家还住在王家村里,以后少不得照拂。
“你看,大伯娘看见你就高兴的什么都忘了。快进来吧!”
王春花舍不甜嘴的东西,就只端了碗温水出来。
“家里没有糖了,只有碗温水大侄子不会介意吧!”
“没事。”王仁毫不在意挥挥手,只是也不真的去端水喝。“我这次来本就是受人所托,托我的人正是你家沈墨和沈霖。”
“他两个,想干什么?不会是那周景反悔了吧?我和你说,那绝对没门,那钱是要给小丞说媳妇的!”
王仁忙道:“哪里的话,大伯娘你还不知道吧,那周家现在有的是银子,房子都盖上了,还差你这几个银子。我这次来是好事,成了,说不得你家还能再得到二两银子呢!哎,大伯呢,他不在家嘛,那可不行了,他要是今日在家,这银子说不定就拿成了。”
一听有银子,王春花急得恨不得上去抢。她急忙问:“你什么意思快说啊?要急死我啊!”
王仁却道:“这事,我只能和大伯说!”
只要和银子有关的事,王春花都一刻等不得,她给沈丞使眼色,叫他进里屋去叫沈老爹。沈老爹是听见有人敲门特意躲起来的。那日那场闹剧虽然是在沈家关门闹得,但声音大的能掀起房盖,左邻右舍都听到了,从他们争吵的言语间也能猜到大概。一时之间,沈老爹再次沦为全村的笑柄。
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沈老爹同王春花和她二儿子一样对银子有种不要脸的执着。
听到也许能从沈墨那里在讹到钱,立马脸面也不要了,匆匆跟了出来。
脸上却装腔作势、拿乔做派。
“你刚说沈墨要给我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