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沿的偶像不多,影帝孟修明算一个,知名电竞选手n是另外一个。
前世的孟修明几乎被周晏城毁了,今生的沈群却想尽办法把n弄到了距离何沿最近的地方。
这事儿要是周晏城,是绝对不会这么干的。
何沿原本还憋着对沈群的兴师问罪,这一下子什么火气都不存了。
何沿对于沈群有一种近乎把他当做孩子一般的容忍,这种态度根植于他们从十五六岁起就一起相伴过的时光,无论沈群犯什么错,只要沈群认错示弱了,何沿就总能轻易原谅他。
这种豁然的态度却始终不能分给周晏城。
沈群吃个饭摇头摆尾,还不时跟人争个虾抢个蟹,弄得自己满手油渍汪污,最后剥出来的蟹肉就那么小小一坨巴巴扔进何沿的盘子里,他那傻小孩的样子看得何沿心里直发愁,敲了敲他的碗沿,低声道:“赶紧吃你的,等会回去我有事跟你说。”
沈群心里直咯噔,这种讲话留半截子最让心里有鬼的人忐忑不安,他小心翼翼试探问:“什么事儿啊?不能现在说?”
何沿十分直接:“给你留点面子,不能在这说。”
歇逼了,沈群心想,何沿这是知道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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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群开车的手心里全是汗,几乎握不住方向盘,何沿指挥着他三拐四弯的,最后回了刚装修完一半的别墅。
沈群把自己瞒着何沿的事儿翻来倒去数了几遍,都不能确定何沿到底掌握了哪一方的情报,直到何沿给他揭了底:“你那二十个亿都藏哪儿了?”
沈群眼前直冒金星,这也太直接了,一点缓冲不带给他的,这笔钱沈群从好几个地方筹来的,原先没有这么多,被他倒腾了个把月,才有了这么大数目,本来以为神不知鬼不觉,怎么就一下子被何沿一网打尽了。
两人原本并坐在一楼通往二楼的阶梯上,何沿话一问出来,沈群就“哧溜”站了起来,像认错的孩子似的,“蹬蹬”往下踏了好几个阶梯,低头站到了何沿面前。
何沿恨铁不成钢:“你是不是在背地里觉得自己特能啊,等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地掏空周晏城?你知不知道人家早把你查个底儿掉!”
沈群蓦然抬头,脸颊涨红,嘴巴鼓得像是只小蛤.蟆。
“没错,是周晏城告诉我的,你该庆幸他告诉了我,否则只要他做了你背后的黄雀,你知道你面临的是什么?倾家荡产!就算你知道未来四年所有的发展,你连自由都没了,你还拿什么去翻身?”
别墅里空荡,何沿的声音在空间里一bō_bō回荡:“你想扳倒周晏城,可你有没有想过,哪怕你能按照计划收购了宏时,周晏城有政治背景,他想东山再起易如反掌,再糟糕一点,他便是存心毁了易手过的宏时也不是不可能,你什么后果都没有考虑到,就敢自作主张弄这么多钱,还去港城联合外资,你脑子是进水了吧?”
原本已经不生气,可说着说着何沿也忍不住激动起来,沈群胆儿够大和周晏城比起来却段数不够高,如果不是周晏城放他一马这后果几乎不堪设想:“你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往浑水里钻,弄死周晏城你是能上天啊?!”
“就是能上天!”沈群哽着脖子低声咆哮,“我一天不把他扳倒,他就一天不让你安生!
“不能安生的是我,你着什么急!”
沈群瞬间红了眼:“我着什么急?你说我着什么急?你不是说你再也不会见周晏城,再也不会理他?你做到了吗?你做不到!你就跟从前一样,只要周晏城不放手,你就摆脱不了他!”
何沿怔愕住。
沈群眼神赤红,咬牙切齿着,他终于吼出了内心深处最大的担忧和恐惧,那就是尽管何沿不承认,但是何沿始终拒绝不了周晏城。
这代表什么,沈群逼迫自己不去想,他只是觉得要把何沿从周晏城的魔爪下救出,最釜底抽薪的办法就是扳倒周晏城,只要对方一无所有,看他还有什么脸面来纠缠何沿。
沈群哪里不知道自己在老虎头上拔毛,他哪里不知道自己有大好的人生可过,可他不能这么由着周晏城继续纠缠何沿,何沿上辈子就是被那个混蛋害死的,好不容易捡回一条命,不能再给他搭回去。
这么好的何沿,不能再给周晏城弄死了。
沈群扭过头,倔强地咬着嘴唇,何沿看着他这副赌气的样子心里直发软,但又不忍不住叹息:“沈群,现在的周晏城并没有做错什么,把前世的恩怨强加给他,是不公平的。”
“公平?”沈群恨声道,“你大好年华就那么惨死,谁给你公平了么?小沿,你知不知道你死了以后,你爸——”
“别说!”何沿一刹那眼眶猩红狂乱,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你别说!”
那是何沿半点都触碰不得的禁区,他根本不敢去想面对他的死亡,何瑾洺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这个问题一旦过到脑子里,何沿犹如被人在颈部割开一道口子,像杀鸡那样,一点一点放干血液。
那样的痛楚和绝望他一点不敢想,也不许任何人提。
“好,我不说。”何沿的脸色白得像纸,沈群心脏一阵抽痛,又不免恼恨自己口不择言。
沈群蹲在何沿身前,握住何沿一下子冷透了的双手:“但是小沿,你真的不能再走回前路了,你和我在一起吧!我一直不想逼你,我希望有一天你接受我是因为你又喜欢上我,但是现在我发现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