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把他就近抱到一张病床上,离床还有两厘米就撒了手,任由他垂直降落。
机长干完这些抬腿就走,只剩jiy在后面喊:“林木,你留堂!”
林木突然停在了帐篷边。夕阳的余晖打在他脸上,不加解释仿佛全世界都充满善意。他那样英俊笔挺,沉默却自如。
然后jiy顺着他的视线看到了对面帐篷里的电视机,屏幕小小的,旁边已经挤满了里三圈外三圈的人。
他看见佛塔的残骸,看见街道上抱着婴孩啼哭的少女,看见机场塔台慢镜头地倒掉,林木对k国所熟识的一切,灰飞烟灭。
字面意义上的,真正的,灰飞烟灭。
林木突然回了头,像是在找什么。接着他找到了jiy。
向来沉着的机长眉眼间带了些困惑的意味,嗫嚅几次,才说完:
“你可能还不知道……”
“k国的首都,咸水城……”
“一到夏天……”
“满街佛手柑的味道。”
那天的最后,jiy送机长回招待所。
那里在k国创造世界震级记录的余震之后,涌入了更多的记者——就连大堂沙发上睡的都是长|枪短炮的记者。
而他i充沛的家也暂时让给了一间信息救援机构,从天花板到地板上都贴满了k国各大区地图。
jiy:“跟我走吧。”
机长:“你刚刚不是说你家已经住了八个人两只狗?”
jiy:“我还有个别院。”
机长挑眉。
jiy:“挖矿的土豪都有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