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初中的时候跟陈哥他们去x省野外考察吗?我跟你说过我脚崴了,有个小孩背我来着,你还记不记得,那小孩就他,哈哈哈,我就说他名字怎么那么耳熟。”
林锦其实已经完全不记得这码事儿,不过还是捧场地说:“很巧”。
“可不是吗?哈哈哈哈,好逗啊。”
于是,门铃一响,林川柏就跳着跑去开门,冲站在门外的人绽开一个超级无敌大的笑容,陆重下意识地抱紧安乐往后退一步。
两人就这么对视了起码两分钟,林川柏终于失落地发现陆重没认出他来。
他有点生气地说:“你不知道我是谁吗?”
陆重呆呆地摇了摇头。
林川柏又把脸往他面前凑近一点,“还没想起来吗?”
陆重更呆了,这什么情况。
林川柏终于放弃让陆重主动认出自己这一艰巨的任务,说:“我之前跟人去你家那边野外考察,我的脚崴了,你背了我好久”。
陆重在记忆里努力搜索,还是没印象。
“哎呀,你这么年轻怎么记x_i,ng这么不好,我还给了你一块表,对了,你还在我房间门口放了两只死鸟,你还记不记得”。
这回陆重终于回忆起他是谁了,脸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不好意思地说:“想起来了。”
林川柏冲他翻了个白眼,你才想起来啊。
陆重怕他一直扯这个话题耽误回家的时间,忙问:“东西送来了吗?”
“送来了,在这个屋里,走,我带你去……哎别换鞋套了,直接进来吧,反正明天都得打扫”。
陆重停止了摸鞋套的手,准备把安乐又放在门口,就听见有个声音说:“让她睡沙发上吧。”
他一怔,抬头就看到那个眼睛很黑的人,c-h-a着兜,站在他面前。
陆重低头看安乐已经困得眼睛都睁不开,只好听从他的建议,把安乐放在沙发上躺着,然后小声地说了句谢谢。
那人很随意地回了句:“不客气”。
陆重跟着林川柏进了一间房,然后惊呆了,送来的木料、工具大一堆,别说订几个板子,就是打几个衣柜都多得是,那木料他认不出是什么,有点类似檀木但又不是,不过光看纹路就知道是上好的。
陆重没多说废话,坐地上就开始锯木板,林川柏蹲在旁边看,木屑满天飞,陆重看了一眼蹲在旁边的人,说:“那个,你出去吧,这儿灰大,我弄完了叫你”。
“我不叫那个,我叫林川柏,你记住了没?”
陆重忙着比尺寸,敷衍地说:“记住了记住了”。
林川柏瞪他一眼,起身走了,一进客厅就看到自己大哥居然还坐在沙发上,“你怎么还在这儿?没上楼?”
林锦正坐在那儿看书,闻言朝安乐睡的地方抬了抬下巴,林川柏这才发现陆重家的小妹妹睡在那里,林川柏使坏地去捏她的鼻子,被林锦一把拍开。
林锦说:“正好你来了,你在这儿看着她,别让她掉下来,我上楼去了”。
林川柏马上拒绝,“不要,我还有别的事儿呢”,说完就跑个没影。
林锦只好又拿起书开始看。
陆重正要去外边把装模型的箱子搬进来,一抬头就看到林川柏又蹲在他旁边,手撑着脑袋,看他站起来就问:“你去哪儿啊?”
“搬箱子”。
他先去看看安乐醒没醒,一走近又看到林川柏的哥哥,那个眼睛很黑的人,就坐在旁边的沙发上看书。
林锦听到脚步声抬起头,两人对视了几秒钟,陆重先不自在地移开眼睛。
陆重蹲下来摸了摸安乐的脸,也不知道是不是兄妹间真的有心灵感应,安乐一直睡得很香,可这时却慢慢睁开眼,迷迷糊糊喊了声“阿大”。
“安乐再睡会啊,阿大马上就好了,待会就回家”,陆重边说边轻轻怕安乐,安乐翻了个身,又慢慢闭上了眼。
“你们兄妹感情很好。”
陆重一怔,随后才抬起头,这句话不是问句,而是陈述一个看法,他有点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最后只能勉强回了个“嗯”。
还好他没有再问什么,陆重赶紧去搬箱子。
陆重在送来的那一堆工具里看到了电钻,他大概知道怎么回事却从来没用过,还好送来的是完整包装,对照着说明书研究了一会儿才掌握用法,有了这个应该能比他预想的早弄完。
陆重吭哧吭哧又锯又打孔又固定,全身都是汗,三个小时才弄好大半,马上要十点了,林川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要不明天再继续?”
陆重摇了摇头,手上的动作不停,“明天还有明天的事”。
紧赶慢赶终于在十一点过全部安完,林川柏看着自己心爱的模型一个个贴着墙放在支架上,为了更好的固定,每块板都按照放着的模型的尺寸钉了两个凸起的卡口,印着蓝色的墙面就像那些船真的航行在水中一样,比之前放玻璃柜里好看多了。
当然容易沾灰这种事情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
林川柏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摸摸这个又摸摸那个,眼睛亮晶晶的,陆重一瞬间觉得好像看到了安乐每回吃糖的时候。
他本来在收拾东西,突然念起,捡起一块废弃的边角料,盘腿坐回地上,摸出随身带的刻刀,林川柏也看到了,好奇地跑过来蹲在他面前,问:“你在做什么啊?”
陆重没有回话,一个小船的样子慢慢在他的刀下出现,林川柏张大了嘴,觉得这人简直无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