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他们还没有动手的意思。
韩云笙目光小心地扫过身旁坐着的人的一举一动,她并没有因为这些都是凡人就掉以轻心,说不定这些修仙者认为弱小得如同蝼蚁一样的凡人能够让修真者摔进一个大坑里去。
一切皆有可能,韩云笙对待有敌意的人一视同仁,无论强大与否,她都会拿出百般的注意力来关注“对手”。
拿到韩想莲的血液是最轻松的。
韩云笙状似无意地路过韩想莲,她前夜流泪过,现而今依旧是恍恍惚惚的,全然没注意到韩云笙走过时捧着的那个碎了一角的小白瓷杯子在她手上划了一条不深不长的伤口。
韩云笙低垂着眉眼,脚步平缓地走过去,那不多的一点血液被她装进了小瓶子里。
韩川的血液则要难一些,他是男丁,男女授受不亲到底是存在的,韩云笙与林拾音都很难近距离靠近他。
只不过这哪里难得到韩云笙她们?
她与林拾音颇为默契的配合,终于也夺得了韩川的一部分血液。
韩云笙在只与林拾音独处之时,划破自己的手指挤出来少量的血液。
第一份血液……韩川的血液。
在灵力的催促下,它与韩云笙的那份血液完全没有覆盖的迹象。
韩云笙眼睛睁大了点……她与韩川并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
第二份血液则是韩想莲的血液。
放出的两滴血液完美的重合在了一起,汇作一个玄妙的图案。
韩云笙与韩川没有血缘关系,却与韩想莲有血缘关系。倘若韩谷轩是韩川的孩子,韩想莲身为嫁入女,与她有血缘关系的韩云笙很大可能就不能说是韩谷轩的亲戚。
韩云笙迷惑不解,她也不可能去强行探取韩想莲的记忆,尽管她很明显的是知情者。
韩云笙要是强行去读取,这发生在太久以前,于凡人的年岁来说是太漫长的一段时间以前的韩想莲所拥有的记忆,只会是一些不成形的碎片而已。
“静观其变。”林拾音轻声与她说。
这转机来得很快,韩谷轩的爹娘都去参加热闹的集市,连六七十来岁的老太太也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离开了,就剩下韩云笙与林拾音这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和付了钱的客人两个,以及还有一个被迫守屋的有点软弱的韩想莲。
韩想莲拿着什么东西踌躇地在韩云笙与林拾音身旁走来走去,她数次想要靠近,却又似乎被另一股力量钳制住了身体。
最终,韩想莲还是从这个她自身所设下的禁锢里逃脱出来。她小心翼翼地靠近韩云笙,手里拿着一个黄色的老旧的“账本”来。
韩想莲展开这黄色的小本时,韩云笙才发现这该是个临摹下来的家谱。
这个家谱记录的并不是韩家人的名字,这家谱该是韩想莲出嫁前的冯氏的家谱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