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着急什么,这不是有太傅来提点晚辈了么?”上官澜眉梢半挑,笑得温良。
常太傅一脸被算计了的痛心样儿,旋即不再搭话,低头拿有些松动了牙口磨起了饺子。
三羊子看着好笑,道:“姐姐在你铺子里裁的几件衣裳还没拿到,最近可心急着呢。我说上官,最近圣上对太子纵容得很,也不怕伤了你的心肝儿。”
上官澜倒也坦荡,漫不经心地笑了一声,道:“我不过是恶犬,哪有人为了一条狗跟儿子过不去的,嗯?”尾音上扬,听不出半分不自在。
这话听进在坐的耳中,心里都不是滋味儿。
傅微陌叹了口气,道:“上官你也是聪明人。你就不必再与太子为难了。不管圣上是试探也好有心培植太子也罢,扶持太子,你总不会亏的。”
上官澜悠悠闲闲就着白水吃了点儿酱汁儿肉,也不知把傅微陌的话听进去几分,“我心里有数,何况,扶植太子,未必是好事。”
三羊子瞪了他一眼,一拍桌子就给放了话:“那你说你准备怎么办吧,反正你得想法子把你那场子给弄出来啊。”
三羊子这话说出口,剩下两人眼光也都刷刷刷扔在了上官澜身上。上官澜笑呵呵地抬手挠了挠眉毛,“至少,得让我见见徐宏坤吧……”
傅微陌道:“你进宫见他,怕是不大容易。”忽而想起了什么,转头冲着三羊子道:“你那儿清梨园子的戏券还有么?”
三羊子一脸心痛,“我就剩五张了!你知道清梨园子的戏券多贵么?”
“拿来!”傅微陌眉头微微一皱,有些不耐烦。原本清秀的面孔骤然拢了一层薄薄的怒意还颇有气势。
三羊子一副椎心痛恨的模样自怀中掏了一张戏券,看样子,他本就打算散了宴去看戏了,戏券才递出去一半,就立马给缩了回来,哀求道:“上官,你可得记着还我一张呐!”
上官澜伸长了手臂把那戏券抢了来,“肯定会还的。”
常太傅道:“徐宏坤四月十六会去听戏,你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