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趴在被子上大哭起来:“我舍不得……舍不得……”一想到她不属于我,我就心如刀绞,疼痛难忍。
“笨蛋!”
那段时间我极度自卑,不知道自己是干嘛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前半生都在做什么?
连自己的家人都保护不了,还能妄想什么将来?随便买买股票,就能获得精准情报,进而可以利用资本戏法,玩转几家老鸟的人,一切都如简父所言,她的未来是一片宏伟壮阔的景色,而我,只会拖她的后腿吧?
她俩瞒着我,也是因为,我是可有可无的存在吧?因为我什么忙也帮不上,是个没用的人啊。
这样的人,怎能配得起优秀的她?怎能,挺直腰杆,对她的家人说:和我在一起,她会有美好的未来,我们会很好很好?
那段时间,确实是一个打破自我,又重建不了的过程。
酗酒成了我逃避现实的手段,自暴自弃也是。
其实无论内心如何煎熬,放弃她,不爱她,是根本无法做到的事。这才是一切痛苦的根源。后来想想,我对她的爱,已经挺病态的了。
让这一切终于有些起色的转折点,却是那天聚会时的无心之举。
周晴雨一大早就来我宿舍,把还是肿着眼睛的我从被窝里挖出来,说是要我陪她去看书画展。
我根本忘记了这个事情。再说后来回忆起来,她和那个整容医生似乎有些暧昧,我就更不愿意去了。
她好像是很在意is说的那些话,一向温顺的人,听说我不想去,竟然有发飙的迹象。我只好勉为其难,也懒得找衣服化妆,应付似的陪她去了民俗文化中心。路上接到莉姐的电话,说是周末一个人无聊,问我在干嘛,我正乐于再多个人当电灯泡,就把她也叫了过来。
对于莉姐,我俩现在是合作无间的亲密战友,相处瞬间变得融洽多了。
周晴雨也与女医生顺利会师,果然如is所说,长得虽不是绝色大美人,但也真的是个看起来绝对舒服的美人。一点看不出是个四岁娃娃的妈。
我们在门口检票,因为昨晚喝酒和人比赛掰手腕,现在手臂连抬都抬不起来,再加上前一晚宿醉,此刻低血糖外加手臂酸痛,就驱使莉姐去帮我买早点。等她回来时,周学姐她们已经先进去了。
我对书画的兴趣,完全来自于女神。爱屋及乌,她喜欢,所以我喜欢。
此刻,可谓是睹物思人,再加上昨天才跟is哭完,心情又荡到谷底了。
“看你这表情,又想你那个女神啦?”莉姐慢慢接受我爱上一个人的事实,并且觉得我这个人太痴情,她说她跟我耗不起了。
“莉姐,你说我怎么办啊?”不想提她,变成现在总想找人倾诉,我想可能是尝到了昨天跟is诉说的甜头。觉得憋着憋着只会内伤,不如说出来发泄出来,会舒服一些。
莉姐翻了个白眼:“办法有啊,彻底断了对她的念想,跟姐姐我在一起。”
这次换我翻白眼。
“吃么?”剥去了包装纸,莉姐递给我一块面包,唠叨道:“跟男人掰手腕,你还能占了便宜?太自不量力了。”她觉得我小臂估计是拉伤了,才会这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