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知甜才要说话,就听顾知远的声音传来:“你杵在这儿做什么呢?”
诸人一齐看向他。
不知为什么,一看见顾知远,姜知甜一肚子火气,她噔噔噔几步走过来,怒视着顾知远,道:“你这不是明知顾问?”
顾知远一脸莫名其妙:“我应该知道什么?”
姜知甜看看四周,除了张妈妈和那小丫头,顾知远身后还有个小厮模样的人。不远处还有几个婆子、丫鬟。
人太多,她只能道:“顾先生呢?我要见他。”
顾知远道:“我爹一大早就出去给人看病了。到底什么事?你跟我说也行。”
那成。
姜知甜瞪了顾知远一眼。
顾知远明白了,道:“你跟我来。”
张妈妈立刻嚷起来道:“四爷,二奶奶是您二嫂,这孤男寡女,瓜田李下,怎么好单独相处?”
顾知远瞄了一眼张妈妈,呵笑了一声,吩咐身后的黄芪:“按府里规矩,这样的老刁奴该怎么处置?”
黄芪一直低着头,这会儿见问到自己,一脸懵:“啊?”
顾知远道:“污蔑二嫂,出言不逊,说是栽赃陷害也不为过,这是对主子的大不敬。”
黄芪立刻道:“捋了差事,打十板子。”
张妈妈立刻喊冤:“四爷,奴婢并没诬蔑您和二奶奶的意思,奴婢只是提醒您们别犯错啊……”
顾知远瞪一眼黄芪:“留着你都是白吃饭的吧?这是什么地儿?容得她一个奴才大呼小叫的?”
黄芪立刻上前扭住张妈妈,撕了她的袖子先堵住了她的嘴。
顾知远以为姜知甜必然会被吓住。
就算她心无旁骛,只怕也会顾忌人言,不敢再和他说话。
哪知一回头,见姜知甜目光沉静,神色恬淡,对于一个人的生死,她毫不在意。
察觉到他的视线,她抬头朝他看过来,也就是在这一瞬间,她的眼里闪过委屈和愤怒。
顾知远心里一软。
姜知甜一向不是个多恶毒的人,她从未见过这样的场景,可她却无动于衷,显然这一大清早,张妈妈欺负她欺负的不轻啊。
他朝姜知甜走近了两步,满不在乎的道:“你是这府里的二奶奶,有权处置这府里任何一个敢以下犯上的奴才。”
他这话说得铿锵有力,既是安姜知甜的心,也是说给阖府仆婢们听的。
姜知甜并没有因为得到倚仗就有所嚣张、轻狂,反倒微微别了脸,是一副不以为然和淡淡苍凉的模样。
顾知远和姜知甜到待客厅坐下,他问她:“你找我爹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