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歧不置可否,只道:“你们年轻人,有志向是好的,有闯劲敢尝试,那就更好了。”
顾知行便看顾知远,道:“四弟,不是说你这两年也去了京城?到底京城什么样?是不是已经在京城置了地和铺子?”
顾知远淡淡的道:“我虽去了京城,却一直在大兴和昌平两地,求的是如何种草龙珠的技法。至于城里,只偶尔去过一两遭,三哥说的,我实是不大清楚。”
顾知行不禁有些感慨:“唉,你一向跟着爹醉心于医术,不懂得行商之道也是真的。要说还是你胆大,但凡我去趟京城,总不能空手回来。”
不只这些男人们兴奋,顾三太太也眼中满含期望。
当初她们夫妻也猜测顾歧会带谁去京城,最坏的是他只带大哥夫妻,可没成想一家子都能去。
上哪儿去找这样的好事?
那可是京城。
人人都说京城里遍地黄金,去了就能发财致富,不比在这小县城窝着强?
她看向新上任的顾二太太,道:“看来还是婆母有福气,我们都跟着沾了您的光了,要不然怎么有这个荣幸能去京城逛逛?”
顾二太太脸一红。
顾三奶奶这话大有恭违之意,可话里却暗含是因为顾歧娶了她,这才一高兴,所以才大发慈悲,把这几个子侄都带上。
顾二太太本想说几句场面上的话,可太过面嫩,错过了时机。
顾三奶奶问姜知甜:“四弟妹觉得呢?也不知道京城到底什么样,咱们要带多少行李……”
姜知甜浅笑道:“我什么都不懂,也不曾出过远门,一应事务,还得听长辈和四爷的。”
顾大奶奶也轻叹道:“是啊,这城里的人,有的一辈子也没机会去京城,不成想咱们倒有了这福气。
我虽上了年纪,不喜热闹,可也想跟着凑凑趣,毕竟去过京城,以后同人说嘴也是有底气的。”
顾歧的视线从诸人脸上掠过,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心里不大舒坦。
一个是顾知远,一个是姜知甜。
前者太过沉稳,甚至还带着几分绝决。顾歧都能想像得到,就算自己不带他,他也一定会带着姜知甜进京,还一定会站到顾知慕跟前。
后者则太过虚伪,居然没有一点儿的难堪和羞耻。
难道她不明白,她进京去见顾知慕,是自寻麻烦吗?
这桩婚事明明是他极力促成的,可看人家夫妻平静安稳,他居然又不平衡起来了。
定下三天后启程,顾歧挥手让大家散了。
顾三奶奶邀请姜知甜和顾大奶奶收拾东西,看看缺什么,少什么,也好一块备办。
顾大奶奶含笑应下,姜知甜却道:“我得回趟娘家,等回来再向三嫂请教。”
顾三奶奶不好强人所难,只得目送姜知甜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