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青画无可奈何,阖上了双眼。
……
尉迟华忙着在后宫将三千宠爱施加在支青画一身,司礼监主管云无则是名副其实的权倾朝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夜里批士完了朝臣票拟,持起金烟杆在枝灯上燃了烟锅,靠在太师椅上深深吸了一口,再悠悠呼出,好生惬意,可惜才吞吐二三,窗外便电闪雷鸣,云无合了门便备伞赴往安贵妃的皎玉宫,门外小太监见了连忙跪下行大礼,“云主管。”
尉迟华负手而立,扫了地上的小太监一眼,“皇上知道贵妃娘娘畏惧雷电交加,特命咱家为娘娘多添烛火。”
小太监也不敢抬头,只好如实禀报,“回云主管,娘娘宫中的烛火,不久前支先生已命人添过,现下娘娘已安歇。”
云无沉默片刻,身后的夜空里,雷电交加,他注视了皎玉宫门良久,最终转身离去。
……
十月初三,孝纯皇后有了身孕,尉迟华大赏后宫以示庆贺,腊月初八,孝纯皇后滑胎,栽赃安贵妃陷害不成,被废除皇后身份,打入冷宫,后宫交由安贵妃打理,井井有条,于是,次年三月十三,安贵妃加封皇后,持凤印管理六宫事宜,母仪天下。
而尉迟华照旧爱将支青画留宿承阳殿,不爱上早朝。
“皇上。”
“朕在。”
“您可爱青画?”支青画俯身趴在那软榻之上阖着眼,任由那头墨瀑散在榻边,□□着的玉背直直映进尉迟华的双瞳之中,在那两抹檀木色中绽放着妖娆瑰丽的红牡丹。
尉迟华闻言一笑,绑着长发的锦缎早已不知丢到了何处,衣衫不整,搦着玉笔在支青画的背上描绘下了一只白蝶,栩栩如生,惟妙惟肖,犹如下一刻,便要振翅高飞,“爱。”
支青画微眼眸微睁,又笑道又会爱多久?皇上若是愿意,不妨说给我听听。”
尉迟华没做声,用指间轻触支青画的纤细的腰肢,将身子压低了些许,支青画只觉着他那垂在他腰肢上的几缕发丝直叫他害痒,笑了笑便想转身伸出一只玉手来,好将尉迟华推开,谁道背上那牡丹竟给毫无防备的印下轻柔一吻,难舍难分,支青画也不再做声,尉迟华的答案一字一句传入了他的耳中,情深之至,“朕爱青画愿以江山为聘,以这天香为期。”
“……”闻者思酌片刻,将神情藏在了枝灯无法照耀的昏暗之中,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