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花容是个姑娘,罗非鱼说不定就信了,可罗非鱼看着花容这棱角分明的俊颜,连看在和时暮的情分上意思意思相信一下都做不到。
罗非鱼怀疑的目光投向时暮,满眼都是“你骗我”,时暮便笑眯眯看向花容。
花容对时暮说:“你喜欢便好。”
意思是承认了“花容月貌”这说辞。
罗非鱼不用脑子都知道这二人准是诓他,但是看着他们的互动,他忽然一点都不想问下去了。
花容月貌……就花容月貌罢。
他们爱怎么样就怎么样罢。
----反正跟本殿下又没有关系!
时暮完全不理会罗非鱼,只管对花容笑,无比满意花容的回应。
花容悄悄捏捏他的手,意思是说他就知道耍坏。
时暮反以为荣。
他倒也知道花容名字的本意,不过是喜爱惯常调侃他罢了,花容也早就习惯了这点小情趣。
容,盛也。
乃心胸宽广包容之意。
不过花容显然没有成为这样的人。
至少,有时暮在面前,他就完全不“包容”罗非鱼呢。
言归正传。
这罗非鱼除了去花府,还喜欢在街市上乱逛,估计这一桌文人就是听闻了二皇子今日会到茶楼这一消息,才放弃了喝酒,纷纷聚集到了这条街上最大的茶楼里。
罗非鱼样貌颇有些邪肆,像个混子一样,却又比普通的纨绔子多一些风度贵气,极富特点。这一点早就在京中的有心人里传遍了,个个都对他的样貌烂熟于心。
这群文人一看到罗非鱼的身影真的出现,便迫不及待开始现弄,等着得了二皇子青眼,然后即可一飞冲天
谁知罗非鱼看也没看他们一眼,就径直走到了栏边的桌前。
这群文人无不扼腕,暗叹千算万算却选错了位子。
然而他们一群“不慕名利”的“清高”文人又不能跟着二殿下跑,只能悄悄放大了作诗的声音。
且说罗非鱼。
他倒是毫不见外,自己又搬了张椅子挤到桌前。梧桐见状笑了笑,又掀起一个瓷杯给他倒了茶。
罗非鱼道了声谢,一口便喝光了,一举一动完全没有皇家的稳重。
时暮他们早就习惯了罗非鱼这不同场合的不同作态,丝毫不觉意外。
罗非鱼喝了这杯茶,又招手叫了小二,驾轻就熟地点了□□样菜,看起来他倒是常来这茶楼。
罗非鱼点完了菜才仔细看桌上人,大都是熟人了,倒是有个不认识的小孩儿。